“軍裡頭的行情,洪隊正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嗎?”
“你這老小子,這回又偷偷藏了幾塊肉?”
大李子撇撇嘴。
“沒少幾塊!吃你的吧,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轉回廚房,卻用身體遮住正在燉煮的肉,將自己藏起來的那幾塊重新放了回去。
老牛笑嗬嗬地對韓長祚介紹。
“那是我同鄉,夥房的掌勺,叫他大李子就成。”
韓長祚點點頭,斟酌了一下。
“若是一會兒忙完了,不如一起來吃一些?”
眾人哄笑。
“這軍中,缺了咱們這幾口吃的,也少不了夥房的那一口。”
“他們有啥不敢的?除了不敢從馬頭兒嘴裡掏肉吃,彆的都敢!”
韓長祚笑笑。
“做飯不易,辛苦一場,多吃些也正常。”
心思卻飄到了京城。
蕭蕭也是家裡的掌勺,她做的飯菜就連娘吃了都說好。
不少人都讓她彆下廚,說煙熏火燎的,回頭傷著了可不好。
不過她為了能讓裴相吃上一口好的,每次都是親自下廚。
的確受過傷,左手食指上有一道很淡的疤痕,不知道是切什麼的時候傷到的。
“洪隊正,來,吃肉。”
老牛含糊不清的聲音將韓長祚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正吃得滿嘴流油,肉一塊接一塊地往嘴裡塞。
“我跟你說,彆看大李子殺敵不行,做菜可是一把好手!”
“當初還在老家的時候,十裡八鄉辦宴席缺人手,都得叫上他。”
他這麼一說,韓長祚就奇怪起來。
“這樣說來,大李子也算是個吃手藝飯的。怎麼會參軍?”
軍中管束嚴,可不比民間自由。
老牛長長歎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