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會輸!
韓長祚屈起空著的右腿,朝薑隊正狂奔的腿踹過去。
手不行,那就腿!
原本薑隊正以為自己已是勝利在手,還打算再拖著韓長祚一會兒,就讓人認輸,自己也能入了徐令芳的眼。
不防狂奔的左小腿傳來巨痛,一時不防,踉蹌了一下。
韓長祚抓住了這個機會。
他雙手死死按在地上,借著腰力從地上起身。
腿還被人抓在手裡,使不出力。
但是,他還有頭。
薑隊正還沒站直,就被韓長祚猛烈的一砸,正中胸口。
他悶哼一聲,震驚地朝著韓長祚看去。
兩人的距離很近,薑隊正看清了韓長祚眼中那股不服輸的勁兒。
他……用頭撞了自己的胸口。
薑隊正疼得快喘不上氣了。
他娘的,這小子的頭是鐵做的嗎?!
韓長祚不等自己喘息平氣,繼續用沒被控製住的右腿朝著薑隊正受傷的胸口踹去。
一下,兩下,三下……
薑隊正疼得鬆開了韓長祚的左腿,朝後倒了下去,雙手捂著生疼的胸口,臉疼得發了白。
恢複自由的韓長祚一躍而起,跳起來,直接坐在薑隊正的胸口。
他一手抓住薑隊正兩隻手的手腕,高舉過頭,一手虛虛掐住薑隊正的脖子。
韓長祚還記得,這隻是比試,並非生死鬥。
他還保留著理智,沒有因為熱血上頭而完全失控。
薑隊正大口大口地喘氣,雖然沒被掐住喉嚨,但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圍觀的眾人在韓長祚暴起反擊後,鴉雀無聲,甚至都忘了呼吸。
現在,真正地分出了勝負。
徐令芳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轉身離開。
馬昶朝場上深深地看了最後一眼,跟在徐令芳的身後離開。
老大,到底還是老大。
怪不得人家能當自己的頭兒。
馬昶追上了徐令芳。
“老大,要不要把洪明才調去你那裡?他留在這兒,說實話,我都覺得有些屈才了。”
馬昶嘖嘖稱奇。
“剛才暴起的那一刹那,我差點以為老薑他完了。”
徐令芳淡淡道:“是完了。”
他停下來,看著馬昶。
“倘若這不是在軍中的演武場,而是在戰場上。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馬昶愣住,回想起方才韓長祚暴起時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還真是。
同樣的眼神,自己隻在戰場上見過。
那是個陷入絕境的北戎人,逾輪部的人。
在被自己逼到必死的情形下,轉過身,麵對自己,舉起了手中的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