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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白若初,確實是個麻煩。
一旦她的身份被曝光,瞬間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所以,她一直都很謹慎,深居簡出,上班也隻在檔案室,正如劉浮生所說,她眼中的寒冰,就是她自我保護的麵具,冰冷之下,也有一顆柔軟的心。
她能把這個電話給劉浮生,已經是極限了,換成旁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動用家裡原本的關係。
現在劉浮生,也隻能找她幫忙,因為,原本在他計劃中,招惹羅豪的時間,還要往後推一推,絕對不是今天。
……
晚上,案情彙總會議照例進行。
所有人臉上,都沒有了之前的興奮。
雖然十五年前“一二九公廁殺人案”的重大嫌疑人已經鎖定,眼看著翻案在即,可在尋找工作上,卻遇到了巨大的麻煩。
“當年那片棚戶區的規模很大,後來棚戶區改造的過程中,有人選擇了置換購買改造後的房子,也有很大一部分人,選擇將房子出售,當地派出所的戶籍記錄十分混亂,目前還並沒有查到徐波的去向。”葛儘忠說。
王廣生點頭說:“我去了房產局,他們那裡的檔案更亂!並且在房屋置換購買的時候,許多人都趁機更改了房主的姓名……這些房主之中,並沒有徐波。”
趙豔秋說:“徐波原本的單位我也去過了,這家單位在五年多以前,因為體製改革,大部分工人下崗自謀出路,徐波就是其中之一。據廠裡的老人說,當年上班的時候,徐波就經常曠工,與一些狐朋狗友廝混,廠裡幾乎沒人願意理他。買斷工齡下崗後,也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辦公室裡,眾人議論紛紛,改革,開放,重大戰略調整,甩包袱,扔擔子,住房由分配改為商業化……
那是一個混亂的時代,有人在渾水摸魚,也有人趁亂消失。
從始至終,劉浮生都沒怎麼說話,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個情況,隻不過有些話他不能說,最好是讓彆人替他來說。
葛儘忠說:“我懷疑,徐波很可能改過名字,他心裡有鬼,甚至可能離開了遼南,去彆的城市,或乾脆出國了。”
王廣生歎了口氣:“那樣的話,就更不好找了!他要是去彆的城市落了戶,戶口和身份證一改,我可就真是大海撈針了!而且,我們現在對他隻是懷疑,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凶手,根本不可能發通緝令,請各地警方協查。”
趙豔秋說:“你們彆這麼悲觀,畢竟十五年前,鐘開山已經被判處死刑執行槍決了,他心裡就算再有鬼,也不至於平白無故跑到國外吧?”
“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到他啊!”王廣生反駁說。
就在這時,劉浮生終於開口了:“如果我是徐波,我絕對不會逃。”
刷!
眾人立即安靜下來,全都看向劉浮生。
葛儘忠問:“劉隊的意思是,徐波還在遼南?”
劉浮生笑道:“我同意趙姐的分析,徐波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他這種人彆說出國,就算離開遼南都玩不轉,除非他在外地有親戚朋友可以投靠!但顯然,即便是親戚,也不願接受這樣一個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人。另外有一點,趙姐說的很對,徐波下崗之前還在單位混日子,直到五年多以前,下崗才消失!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把殺人的事情當一回事!”
說到這,劉浮生看向趙豔秋:“所以,我同意趙姐的看法,徐波一定還在遼南!”
出於一直以來的信任,以及很有條理的分析,眾人不由得紛紛點頭。
王廣生轉頭詫異看向趙豔秋:“連劉隊都親口表揚你了,你這思路可以啊!”
趙豔秋卻是一臉茫然:“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就是想勸勸大家,彆灰心喪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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