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笑道:“有些話我不能跟姐夫說,卻可以跟您無話不談。”
杜芳說:“你和老王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學強這個人狼子野心,王斌看不透他,我可以理解,但王開江司令員,眼睛裡可不揉沙子。”
劉浮生心裡很清楚,一般的情況下,像王家這種影響力主要在軍旅的世家,誰從軍誰得到的支持就越大,那麼,王開江讓王學強進入軍方,肯定有著特殊的原因。
劉浮生對杜芳說:“姐,這個事兒其實挺簡單的,從大環境來說,現在是和平年代,從政更有發展,從個人角度來說,王斌也不想從軍,隻想在政壇有所作為,綜合考慮,送王學強從軍,未嘗不是好的選擇。”
杜芳搖了搖頭:“我還是不理解,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劉浮生笑道:“姐,王開江司令員,想對王家內部,懷有異心的人,做出一定的試探和清洗……”
試探和清洗?
饒是杜芳見多識廣,心思機敏,也不禁麵色微微一變!
她蹙眉說:“這個動作,絕對不小,老王完全可以循序漸進,為什麼要引君入甕?難道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
說到這,杜芳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某個,幾乎不可能的情況。
劉浮生已經和王開江有過約定,自然不能把王開江身患絕症事情說出來:“王司令員沒有跟我明說是什麼原因,不過他的態度很堅決,並且做好了周密的計劃,我隻要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就行了。”
杜芳歎了口氣:“你幫王斌在政壇上做業績,我和你姐夫,幫著王學強取得一定成績,這倒是沒難度……不過燕京的局勢,或許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風雲激蕩。”
劉浮生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姐,你們不要悲觀,燕京的事情,應該會比想象中更順利。”
杜芳意味深長的看著劉浮生說:“你對燕京的情況,似乎非常了解,是白家人告訴你的?”
白家最近特彆低調,但是誰都知道,他們一直都在關注著,唐家的動態,畢竟雙方的競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甚至各自死了一個兒子。
劉浮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說道:“無論如何,您永遠都是我的姐姐,魏司令員永遠都是我姐夫,咱們一家人,立場是一致的。”
杜芳嘴角勾起一抹美麗的弧度,隨後緩緩站起身說:“我知道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過有時候做事,也要量力而為,順勢而為,能做則做,不能做也彆勉強,就像你說的,咱們一家人,已經聚在一起了,你可彆總想著單打獨鬥啊。”
劉浮生點了點頭:“謝謝姐姐為我著想,有你這句話,我心裡踏實多了。”
杜芳似笑非笑:“怎麼,我沒說這句話之前,你膽子還小了?我跟你姐夫,一直關注著奉遼省的情況,很多時候,我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
這段時間奉遼省發生的事情,一直都在魏祁山和杜芳的眼裡。
從奉撫新城成立,到對賭拉投資,以及發布會上風雲突變,真可謂是步步驚心,魏祁山夫婦,沒少替劉浮生擔心。
雙方寒暄完,各自回家時,魏祁山拍了拍劉浮生的肩膀說:“這次你最讓我欣慰的,就是沒有把事情做的太絕。”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哦?姐夫何出此言?”
魏祁山笑了笑說:“我和老胡的私交,一直都很不錯,他還有兩年就退休了,能夠平穩著陸,我也替他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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