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興點頭道:“我知道,唐少英去明月樓,是找那個頭牌鹿女士。”
劉浮生笑道:“泥轟國的吉澤鳴鹿?”
陳子興說:“啊,對,沒錯,就是她,難道劉書記,您也去過明月樓?”
說完這句話,陳子興立即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因為,進入明月樓的政府官員,幾乎都被海長春給拿捏住了。
劉浮生如果去過明月樓,又怎麼可能,對海長春咄咄逼人呢?
劉浮生微微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了解這個吉澤鳴鹿?”
陳子興搖頭道:“這個女的最多給我們展露一下才藝,我隻知道她會古箏,書法,國畫等等,彆的就不了解了,聽說她跟唐少英,也是通過書法而結緣的。”
劉浮生笑道:“我聽說,潮江市的顧市長,曾經拜托你,把他的書法作品送給唐少英?”
陳子興撇嘴說:“顧洪成的書法,比唐少英和鹿女士差遠了,彆看他是什麼書法協會的副主席,實際上,要不是他有顧家做後盾,又是潮江市的市長,恐怕書法協會都不會吸收他入會。”
劉浮生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你知道唐少英跟鹿女士認識的時間嗎?”
陳子興搖頭道:“不清楚,反正我認識唐少英之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陳子興當年隻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乾部,唐少英扶持他成為江頭市的一把手,肯定耗費了很長時間,再加上他把持江頭市,也有好幾年了。
這麼算起來,唐少英和吉澤鳴鹿之間,確實是老朋友。
劉浮生笑了笑說:“感謝陳書記的配合,你在這裡,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和公安局的同誌們說,我會吩咐他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
說完,他轉身就想離開。
陳子興忽然說道:“劉書記,稍等。”
劉浮生問:“還有什麼事嗎?”
陳子興猶豫著說:“書記,我能不能換個地方關押?這裡畢竟是江頭,海長春在這裡,可謂一手遮天呀,我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
劉浮生明白,此前的兩次暗殺,已經讓陳子興感到害怕了。
他深知海長春的厲害,擔心留在江頭市公安局也不夠安全。
劉浮生笑道:“沒問題,你打一個報告,我會讓江頭市新任市委書記孫海,親自處理這件事,到時候把你移送到潮江市羈押。”
陳子興連連說道:“謝謝劉書記,您有任何問題,儘管過來問我,我知道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一定努力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
劉浮生笑了笑,轉身離開此地。
陳子興掌握的消息,其實不算多,彆說對唐少英,就算對海長春,都沒有什麼殺傷力。
這次聊天,劉浮生唯一的收獲,就是確認了一件事。
不是海長春拉著唐少英下水,而是唐少英扶持了海長春。
不是明月樓招攬了鹿女士,而是先有的鹿女士,後有的明月樓。
這個邏輯關係非常重要,理清了思路,許多事情,也就逐漸清晰起來。
唐少英控製潮江地區的真正核心,應該是那位泥轟國的吉澤小姐。
因為劉浮生很清楚,那個吉澤鳴鹿,是海外間諜組織中的王牌。
也就是說,唐少英在很久之前,就在潮江地區,埋下了一條暗線。
那麼這條線,白若飛有沒有查到?如果查到了,思維導圖上,應該會有所體現吧?
劉浮生回到家裡,打電話把這些事情,告訴給白若初聽。
不過,吉澤鳴鹿的身份,他暫時還有所保留,因為沒有消息的來源,這件事很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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