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偉想了想說:“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掛斷電話之後,趙秋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幫著外人,算計堂弟。
……
第二天,趙秋明在房間裡,轉悠了很久之後,終於咬著牙穿上軍裝,讓警衛員備車,前往謝振奇的住處。
此時,謝振奇正在家裡的池塘邊釣魚。
他最近脾氣不太好,加上釣魚技術又比較差,每次脫鉤或者釣不上魚的時候,總會大發雷霆,逮住誰罵誰,就連魚竿,都被他掰斷了好幾條。
周圍沒人敢靠近,貼身警衛員,都站得遠遠的。
這時,卻有一個人,走進了花園,並快步走到謝振奇身後。
魚漂微微浮動,謝振奇立即收杆,結果手上力道一輕,居然空杆了。
謝振奇怒罵一句:“他媽的,連這些魚,都看不起老子嗎?吃了老子的餌,卻都不肯上鉤,什麼玩意啊!”
說完,他猛然回頭,看向走來的人。
那人正是謝振奇的兒子,謝澤華。
謝振奇怒道:“你來乾什麼?要不是你走路聲音那麼大,怎麼會把我的魚給嚇跑了!你是不是專門找老子晦氣的?”
謝澤華苦笑道:“爸,您彆冤枉我了,我進院門之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怕驚擾你釣魚……”
謝振奇一瞪眼說:“怎麼?你現在翅膀硬了?我說你兩句,你還敢頂嘴?”
謝澤華見勢頭不對,連忙說道:“不敢頂嘴,您說得對,我驚了魚,我錯了!”
謝振奇冷哼一聲,扔掉魚竿說:“找我什麼事?”
謝澤華斟酌著說:“昨天洪承禮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潮江市的市委書記劉浮生,希望洪村修改族規,強調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將祖先留下來的,明顯不符合時代精神的教條全都刪除掉。”
“哦?洪承禮怎麼得罪劉書記了?”謝振奇隨口問道。
謝澤華說:“他們以前確實鬨過一些矛盾,還是我出麵解決的,劉浮生因為這件事,曾經親自到謝家找我……那些矛盾都已經翻篇了。”
謝振奇說:“翻篇還搞這種事乾嘛?洪村畢竟是你爺爺幫忙建設的,跟咱們家算是有些淵源,能幫你就幫一把吧。”
謝澤華沉吟道:“這件事,恐怕不好幫忙,劉浮生是鐵了心,想讓洪家修改族規,他還說,如果洪家不聽話,他就依法拆解洪村,把幾萬人的大村,變成十幾個支離破碎的小村。”
謝振奇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姓劉的官威不小啊?拿根雞毛當令箭!你小子也是越活越完蛋了,這種事情都解決不了?還用跟我說?”
“他講道理,咱們就講道理,他不講道理,咱們還要慣著他嗎?”
謝澤華說:“爸,如果是彆人,我肯定不來驚動您,可是這個劉浮生,他是白家的準女婿。”
“哪個白家?”
謝振奇一直都在軍中,很少關心地方上的事情,即便劉浮生來到潮江,並且做出很多成績,他也都沒有過問,或者說,沒有放在心上過,更不會去調查,劉浮生的背景。
謝澤華提醒道:“燕京白家,白首長現在的級彆很高。”
謝振奇恍然道:“原來是個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小白臉,這些燕京的紈絝子弟,跑到粵東省想乾嘛?先是唐少英,又來個劉浮生,他們把粵東,當成什麼地方了?”
頓了頓,他有些煩躁的說:“既然是白首長的女婿,麵子上總要過得去,你跟劉浮生打個招呼,能說通就說通,如果說不通,我們也犯不上,為了洪承禮和白家鬨個不愉快,洪村嘛,散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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