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碥》一書中也說:誌氣通暢和緩本無病,然過於喜,則心神散蕩不藏,為笑不休、為氣不收、慎則為狂。
可這喜,從何而來呢?民間老話常講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可據淩遊對杜衡的了解,杜衡早已經結婚生子,近期也沒有什麼其他好事傳出。
經過淩遊的分析排除,半晌後,他在心裡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前些日子杜衡在那次大行動中,取得了關鍵工作成果,省裡對所有立功人員都請了功、授了獎,就連自己都得乘了那次行動的東風。更何況杜衡呢!可他從警生涯立功無數,功勳章都能戴滿半麵警服了,普通的獎勵對他來說,也不應該會對其心理影響這麼大。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杜衡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想到這,淩遊收了手,杜衡連忙問道:“淩老弟,你這什麼都不問,我身體難道出了什麼狀況了?”
淩遊搖了搖頭。
杜衡更急切了:“那我是怎麼了,沒事淩老弟,你看出什麼就說什麼,我老杜能接受。”
淩遊直視著杜衡,可久久不語,不光杜衡心裡發毛了,就連麥曉東和薛亞言都有些慌了。
麥曉東不無擔心的問道:“淩老弟,你就直說吧,你這個樣子,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薛亞言也連忙說道:“老淩,你可很少這樣啊,快彆嚇唬兩位大哥了。”
說到這,淩遊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來:“杜大哥身體很健康,就是有喜了,喜脈。”
聽聞這話,給三人都搞的一頭霧水,麵麵相覷,杜衡歪著頭疑惑道:“淩老弟你就取笑老哥我,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還能是喜脈呢?你可不能欺負我不懂醫啊。”
淩遊認真的說道:“我沒看錯的話,真的是喜脈,就要升了。”
麥曉東推了一把淩遊,哈哈笑道:“你可真能拿你杜哥開玩笑,他要是能生,可真是創造人類奇跡了。”
可聞聽此言的杜衡,卻怔了一下,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這淩遊,是把脈還是會讀心術啊?難道真被他看出來了?
淩遊笑著解釋道:“此喜脈非彼喜脈,此升也非彼生。”
然後又看了看麥曉東和薛亞言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下一個要請酒的,就該是杜大哥了。”
麥曉東也反應了過來:“淩老弟,你不會是說.....”然後又趕忙看向杜衡:“老杜,真的假的?”
薛亞言也是個人精,自然也聽出淩遊的意思了,趕緊拱手笑道:“恭喜杜局了。”
杜衡大手放到了自己後腦海上摸了摸,然後不好意思的笑道:“還不確定呢,楊國帆不是下去了嘛,那省廳常務副廳長的位子自然就被資曆最老的一個副廳長頂了上去,可副廳長的職位就空出來一個,於是前天蔣書記在與我談話中,暗示過要給我加加擔子,這不,還沒個一定呢,我也沒敢聲張,怕鬨了笑話,可沒想到被淩老弟把脈給把出來了。”
大家聞聽此言都為杜衡高興,因為正常像公安部門這種權力機關的一號,都會采取高配低掛的方式,就比如杜衡這個省會城市的市公安局長,怎麼的也得配個副市長、市政府黨組成員、公安廳副廳長或者市政法委的書記、副書記等職務,可杜衡是空降過來的公安局長,被一個“代理”兩字拴住,一直沒有高配到職務,如今又升半級,從正處位升到了副廳,但這小小的半級可不容小覷,那可是能實打實的進步一大截呢,這也意味著杜衡從此躋身到了廳級的政治身份行列,給未來更高更遠的仕途之路,做了紮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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