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後,嚴秋實的專業團隊就趕到了柳山鎮,又經過了兩三天的考察和研究後,最終確定拿出了一個試驗田的種植水果的方案。
這一天嚴秋實與淩遊李想在村委會的會議室裡。
嚴秋實說道:“我的建議是在桃園村種植石榴,不知二位的意見如何。”
李想聞言問道:“我首先自然同意這個方案,但是嚴總,我能問一下為什麼選擇石榴嗎?”
淩遊沒有說話,也看向了嚴秋實。
嚴秋實笑了笑說道:“首先現在眼看著就到了十二月份,這個月份裡可種植發育成活到水果並不多,這就已經排除了一部分,其次,石榴石的生長周期較快,相比一些植物來說,它並不會經過太長的時間,大概兩年就能從幼苗開花結果,這個也能儘快的解決掉桃園村農田改果天中間所等待的時間問題。”
說到這他頓了頓隨後笑道:“這第三嘛,我們公司之前便有打算做一款石榴汁飲品,這幾天我也想了,既然在哪裡辦廠收果都是辦,不如就開在咱們柳山鎮。”
話音剛落,李想差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嚴總要在我們柳山鎮開廠,您說的是真的?”
嚴秋實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還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淩遊。
淩遊並沒有向李想那般激動,他大概也清楚嚴秋實在柳山鎮辦廠其中的一個原因應該也是為了還自己人情,就如嚴秋實剛剛自己所說,在哪裡辦廠都是辦,在哪裡收果都是收,人家根本沒有必要在你這個發展落後的小鄉鎮來做選擇嘛。
於是淩遊便說道:“嚴總,投資辦果汁廠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柳山鎮的情況您大概也都了解,彆盲目投資,我勸您認真考慮好再做決定。”
李想聽了淩遊這話也覺得自己剛剛有些失態,現在反應了一下他才冷靜的思考了一番,是啊,人家嚴秋實根本沒必要非把賭注押在這裡嘛。然後就閉了嘴,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嚴秋實的回答,但他的內心裡還是希望嚴秋實能夠堅持他剛剛的那句話,祈禱嚴秋實不會反悔的。
果然,嚴秋實也並沒讓李想失望,他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淩鎮長,我是個商人,這筆數目我自然清楚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投入,但是經過我和團隊對柳山鎮研究發現,柳山鎮的土壤種出來的果實,定然會是優質好果,那我現在搶占先機,為何不趁早下手呢。”
隨後他又看著淩遊接著說道:“至於淩鎮長您的顧慮,我自然也清楚,不過我想說,您之前和我談過機會二字,今天,我想給柳山鎮一個機會,我相信隻要您淩鎮長在,這個柳山鎮日後錯不了,我也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李想聽了這話,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淩遊則是注視嚴秋實良久後,最後笑道:“嚴總,這份情,我記下了,我也代柳山鎮的老百姓記下了。”
嚴秋實擺了擺手笑道:“淩鎮長言重了。”
這件事敲定之後的幾天裡,嚴秋實就將公司的人又叫來了一批,一是在桃園村將試驗田的石榴樹栽植提上了日程,二則在柳山鎮選擇最佳廠址。
淩遊與李想也在期間大力扶持相助嚴秋實的工作進展,尤其李想,自從嚴秋實的決定之後,他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每天工作起來忘乎所以。
而這一天,在鎮委賈萬祥的辦公室裡,刁永貴走了進來,賈萬祥正坐在沙發上披著一件外衣,叼著煙發呆。
刁永貴帶上門,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後說道:“賈書記,聽說那個姓淩的找來個水果商,在桃園村風風火火的搞起水果種植的事情了。”
賈萬祥拿下嘴上的煙,彈了彈煙灰說道:“我知道,我還沒到耳聾眼瞎的地步呢,這個淩遊雖說在煤礦那件事上不過問參與了,但一旦讓他將水果種植的事情搞起來,那我在鎮裡的微信也將受到威脅。”
隨後他沉吟片刻又對刁永貴說道:“那個食品廠的吳總,你聯係的怎麼樣,他考慮好來咱們鎮建廠了嘛,我們得搶占先機,不能把風頭都讓他淩遊出了。”
刁永貴有些麵露難色道:“吳總那還是說要考慮考慮,我這兩天也給打過電話了,不行您出個麵吧,而且這段時間,我看黃國濤還有袁夢他們幾個也似乎站到了姓淩的那一邊了。”
賈萬祥聞言臉一下就黑了下來,恨恨的說道:“不弄出點動靜來不行了,要不然這些人都以為我賈萬祥不存在了。”
隨後他又點起了一根煙後說道:“淩遊那也不必擔心,沈凡當年不也想做起這件事嘛,農業局不給扶持不出資金的話,他和沈凡也一樣蹦噠不了幾天,他要想找那就去找嘛,像沈凡一樣找到京城去才好呢。”
刁永貴有些擔憂的問道:“那萬一他真在上麵批出來資金了呢?”
賈萬祥訕笑道:“那不更好嘛,他就是在農業部申請出資金了,最後也得先到咱們縣財政和農業局,那這筆錢不就和進了咱們口袋一樣嘛,縣裡不給他拿,他一樣什麼都做不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刁永貴反應了一下,嘴裡喃喃的捋了捋,隨後恍然大悟呲著一口大黃牙笑道:“賈書記,高,您實在是高。”
賈萬祥冷笑了一聲後還是說道:“你聯係一下吳總,抓點緊,我和他見個麵,怎麼的也得讓他先到鎮裡逛一圈露個臉,得殺一殺淩遊的風頭了。”
刁永貴笑著站了起來:“得嘞領導,我這就去辦。”
而這時,淩遊現在首先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柳山鎮修路的事了,他也知道,指望縣裡應該是指望不上了,那天和呂長山見過麵之後,他也清楚了呂長山和賈萬祥不說是沆壑一氣也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與其在求他們上浪費時間不如自己主動出擊向上麵求援。
畢竟現在嚴秋實已經答應了在柳山鎮投資的事,他好歹也有了一張能夠打得出去的牌,所以第二天一早,淩遊便讓路遙給自己調了車,又一次出發了省城鬆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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