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飛聽了邢老的話也不生氣,囂張的揚了揚嘴角,之後從上衣內兜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到了邢老的床邊說道:“邢老爺子,不急,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說罷,曹雲飛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塵便站了起來,又拿出一張名片放到了邢老的床頭櫃上,然後說道:“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就給我打電話。”
然後,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甩了一下頭上的黃色長發就徑直走出了病房。
而此時的邢老怒視著曹雲飛離去的方向,隨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女人聞聲便趕忙走過來為邢老拍打著後背,半晌後,邢老才止住了咳嗽,女人慌忙去給他倒水。
而邢老平複了一下後,就側身拿起曹雲飛放在他枕邊的那個信封,可打開後剛看了兩眼,邢老立刻瞪大了眼睛,一時都忘記了呼吸,緊接著又開始猛烈的咳了起來女人見狀端著水杯趕了過來,可剛到床邊,邢老一口黑紅色的血便吐在了信封裡的幾張照片上,隨後身子一個不受力,直直的躺在了床上,大口大口艱難的喘著粗氣。
而這一幕可把女人嚇壞了,趕忙跑出病房去喊醫生和護士。
而這時正在等待電梯的曹雲飛側頭看過去,隻見好幾名醫生護士紛紛都跑向了病房,他的嘴角不由上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而此時,電梯也到了他的樓層,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曹雲飛掏出懷裡的墨鏡戴到了臉上,邁步就上了電梯。
而當下午時,淩遊幾人已經回到了柳山鎮,剛剛回到淩遊辦公室,黃國濤便趕了過來,他沒有見過秦艽,但還是客氣的對她點了一下頭。
然後便開口朝淩遊問道:“鎮長,小李的母親情況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有啊。”
淩遊把外套脫下來掛到了衣架上,然後說道:“好多了,就是想兒子了,沒什麼大礙,我放李想半個月假,讓他在家裡陪陪父母。”
黃國濤聞言鬆了口氣,隨後坐到了椅子上也是歎了口氣:“這小李也確實該陪陪家裡人了,從他分配到桃園村之後,就沒回過家。”
淩遊也笑著坐下來,然後又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抽出一支後遞給了黃國濤,雖然淩遊不吸煙,但是他還是會經常在辦公室和公文包裡備上兩盒好煙以便在應酬時用的。
黃國濤見狀便趕忙接了過來叼在了嘴上,然後又推辭一番後,他還是沒有用淩遊給他點煙,自己拿起火機點燃之後吐出一個煙圈。
然後淩遊便說道:“鎮裡的乾部,像李想這樣的並不在少數,一年極少能和家裡人聚上一聚,都再辛苦辛苦吧,忙過今年,等各個村的果園都有了成果了,讓大家夥的家裡人,都來小住一段日子。”
黃國濤彈了彈煙灰笑道:“我看行,到時候我也讓我兒子來鎮裡感受一下農民的辛苦。”
說著他仰頭歎了一口氣,但臉上卻帶著一絲微笑:“哎呀,這以前啊,也來過一次,當時年紀也小,被咱們鎮的那條破路顛的磕了腦袋,哇哇哭啊,從那之後,再怎麼讓他來,都不來了,而那次,除了心疼孩子以為,我也慚愧,你說自己大小也算個鎮領導,可怎麼就把這鎮子治理的,都到了自家孩子都嫌棄的地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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