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柏於是便將現在河東省東茂集團的情況與秦老講了一番,最後他沒有敢去看著秦老的臉,然後才說道:“據我們省紀委的同誌調查,似乎有京城某位老同誌或者大人物的背景為其撐腰。”
說到這,秦鬆柏用餘光看了一眼秦老的臉色,於是又趕忙補充道:“但不過,這也隻是推斷,具體真相還是要以後續的調查為準。”
秦老也的確此時在聽後眼裡升起了騰騰怒火,可他並沒有像以往那般直接就拍了桌子,而是冷靜片刻後,皺著眉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窗邊的位置,眯著眼咬牙說道:“戰爭年代的時候,大家想的隻有怎麼填飽肚子、趕走敵人,現在和平啦,有些人卻是要閒不住了,開始要砸鍋了,奶奶的,誰要是敢砸了我們大家夥好容易才架起來的鍋,我他娘的就算再拚一回老命也要摔了他的碗。”
而這時秦鬆柏也站了起來,他此刻的內心極為緊張,因為他最清楚不過秦老的性格了,一般情況下,如果秦老直接拍桌子瞪眼的發了脾氣,那證明這件事還沒達到完全激怒他的地步,可一旦秦老在本應憤怒的情況下卻較為平靜,那才真是他這位曾經殺伐疆場的老將軍要拔刀的時候了。
隨後就聽秦老回身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想讓耀祖那孩子擔任調查此事的負責人嗎?”
秦鬆柏聞言便點了點頭:“是啊,我確實有這個打算,而且這孩子也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而秦老聽後踱了兩步說道:“耀祖在公檢法係統工作多年,自然是有經驗的,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一旦如你所說,這個集團的背景勢力複雜的話,到那時,京城也好河東省也罷,又有多少人不知道徐耀祖的背景是誰?一旦他出任,可代表就的不隻是他徐耀祖一人啦。”
說著秦老又伸手指了一下徐老家的方向:“那是整個徐家。”
秦鬆柏聞言之後,立時如醍醐灌頂一般,他起初是被先入為主的概念給害了,他隻想著徐耀祖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卻忽略了他身後的徐家會不會被牽扯其中。
就聽秦老接著說道:“你徐老叔現在的身體不甚太好,徐強近兩年在工作上也有要動一動的可能,此時萬不能讓徐家與人樹敵啊,畢竟君子易躲,小人難防。”
秦鬆柏便立刻說道:“二叔,是我思慮不周了。”
其實若問秦鬆柏能不能考慮到這一環節,他肯定是能考慮到的,隻不過他一時疏忽了這一關鍵,也是自從他到河東省上任以來,各種瑣事讓他分身乏術亂了心神的原因,此時的他也在心中暗道,自己真的是時候好好整理一下思緒了。
而這時秦老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要說人選的話,我倒是可以向你推薦一個。”
秦鬆柏聞言便也坐了下來,然後問道:“二叔您有合適的人?”他此時也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去猜測秦老要推薦的是誰,可卻沒有想到誰還能更合適。
然後秦老盯著秦鬆柏便說道:“淩遊!你看如何?”
秦鬆柏聽後有些吃驚,因為在秦鬆柏的印象裡,淩遊隻是一個醫術很好的大夫,雖說現在他把柳山鎮治理的很好,但終歸在他心裡,認為淩遊是還達不到能夠與一些對方明裡暗裡的“大人物”們對抗的條件,所以他自始至終就沒有往淩遊身上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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