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淩遊走出醫院以後,便駕車返回了霧溪山,又陪著秦老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下午,就在周天冬安排的兩名警衛員的陪送下去往了京城機場;然後又獨自一人出發回到河東。
就在飛機落地的那一刻,淩遊看著外麵的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目光堅定了起來。
而此時,已經將近傍晚時分,剛剛走出機場的出站口,淩遊便看到到了接人的隊伍裡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看清淩遊之後便朝他招了招手,淩遊看到後,笑著走了過去,來到近前淩遊道:“戚主任,怎麼還勞煩您親自過來。”
來人正是戚磊,當再次看到淩遊時,他也鬆了口氣,畢竟距離他們最後一次相見,還是當時淩遊重傷在身的樣子。
他接過淩遊手裡的一個小公文包,淩遊客氣了一下,但戚磊還是搶著接了過來:“當知道你的航班時間後,老板立即囑咐我趕緊過來,接你回去,我哪敢耽擱啊。”
淩遊聽到是秦鬆柏的時候,表情複雜的笑了笑,然後與戚磊一邊走,一邊說道:“真的是麻煩啦。”
戚磊伸手在淩遊的後背輕輕拍了拍:“這有什麼麻煩的,見外了不是。”
說著,二人一道走了出來後,便上了一輛車,隨後吩咐司機開車,便直接前往了鬆明市中心的方向而去。
車子沒有前往省政府,而是徑直去了省委大院,進去後,便停到了省委二號樓的小院前。
戚磊隨後就帶著淩遊來到門口,剛按響了門鈴,很快就有保姆打開了門。
走到客廳時,戚磊把淩遊的包放到了衣架上掛了起來,然後說道:“老板在書房等你。”
說罷,便笑著在前麵帶路,二人來到了二樓書房,門沒有關,當兩人來到門口,秦鬆柏抬頭看過來,便摘下臉上的眼鏡站了起來,笑道:“小淩,快進來坐。”
淩遊見狀便走了進去:“秦省長。”
秦鬆柏嗬嗬笑著,來到了書房茶桌前的木椅上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坐嘛。”
說罷,他又看了看淩遊,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怎麼還和我生疏了起來。”
淩遊聞言便坐了下來:“沒有。”
戚磊見二人落座,便識趣的說道:“老板,我下去去廚房幫幫忙。”
秦鬆柏聞言便嗯了一聲:“去吧。”
戚磊聽話看了看淩遊,然後退步走了出去,又合上了書房的門。
秦鬆柏在茶壺裡放了些茶葉,然後又燒了一壺水,房間裡這時很是寂靜,隻有燒水的沸騰聲,二人誰也沒急著說話。
半晌後,待水燒開後,秦鬆柏在泡茶的時候,才緩緩說道:“小淩,這次,受委屈了。”
淩遊聞言趕忙打斷秦鬆柏:“省長,事情都過去了。”
秦鬆柏端著水壺,抬眼看了看淩遊,當看到淩遊與自己對視著的眼神後,他知道,淩遊是真的不想去提此事了,於是便點了點頭:“好,不聊這個了。”
說著,便在洗了一次茶後,為淩遊倒了一杯,然後遞到了他的麵前,淩遊伸出雙手接了過來,道了聲謝。
秦鬆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後,看著透明玻璃茶壺裡飄落的綠茶茶葉,便說道:“小淩啊,你看這茶。”
淩遊聞言便順著秦鬆柏的目光看了過去,秦鬆柏便接著說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幾度冷暖、幾許紛繁,也不過就是如這茶葉一般,都是活得個“浮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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