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午一點整,淩遊和戚磊發過短信確認了秦鬆柏等人即將要到了的消息後,便帶著一眾鎮領導和各村的村乾部以及部分村民都等在了鎮口。
正在張望之時,就見兩輛金色的考斯特小巴在兩輛警車的開道下,帶著後麵一眾車隊駛了過來。
當剛在鎮口拐彎的時候,黃國濤便伸出雙手擺道:“奏樂,舞起來。”
話音一落,鑼鼓隊便響起了奏樂聲,鎮口的氣拱門上,“歡迎領導蒞臨柳山鎮視察”的條幅也迎風擺動著。
當車隊靠近人群後,第一輛考斯特的車門便打開了,淩遊等鎮領導趕忙上前進行迎接,後麵的那輛考斯特上的人,則是沒等彆人去接,就快步自己走了下來,也趕忙湊到了車前的車門邊。
淩遊看到後麵的幾人後,就認出了對方,雖然自己沒有同他們見過麵,但對他們淩遊還是要熟知的。
這幾人正是玉川市的幾位領導,打頭的正是玉川市市委書記曾國慶,市長周克富。
緊接著,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秦鬆柏率先走下了車,並揮著手與眾人打招呼。
緊隨其後的就是省府秘書長高譯及農業廳長許晉三;這時袁夢見眾人下來,在淩遊與其握手的時候,帶著幾名鎮裡的年輕工作人員,雙手捧著紅色圍巾為眾位省市領導佩戴。
當這些迎接工作都做好後,便由以淩遊帶頭的眾鎮乾部們,陪著一眾省市領導往鎮裡走,並且介紹著路兩側的果田情況。
而就在淩遊轉身回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沒有上前,隻是夾在人群裡,當淩遊看清後,發現正是身材短小且粗胖的縣長呂長山。
淩遊看清他的一瞬間,心裡一股無名之火升起,可還是壓製了下來。
這時秦鬆柏問道:“淩鎮長,去年我看你們柳山鎮的實際人口五萬七千多人,可常住人口不足三萬,今年的數據是什麼樣的?”
問完這話,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淩遊,而最為緊張的則是曾國慶和周克富。
淩遊聞言便落落大方的說道:“之前柳山鎮的農業收成不好,很多青壯年勞動力都外出務工去了,可今年在農改過後,又有各個企業的入駐,一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家鄉,現在的常住人口,除了已經在外地紮根的一部分外,已經達到了五萬三千多人,幾乎儘數回歸。”
秦鬆柏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一眾人,邊走邊說道:“老百姓們啊,沒有不熱愛自己的這方故土的,但很多農民是因為沒有辦法,才背井離鄉的走去城市打工,所以說現在的壓力,更多的要歸結在我們乾部身上,政策、方針,是否正確,對農業發展的重視是否有力度,都是很大的原因。”
說著他又環視了一圈各個領導,指了指漫野的果樹說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老百姓要的是切切實實的結果,我們當乾部的,不能隻當空頭政治家,要做好務實主義者,柳山鎮現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說著他又看向了市領導曾國慶和周克富說道:“曾書記,周市長,這樣的案例,就應該在你們玉川全市多多宣傳,讓一些縣鎮領導們出門看一看,放下自己的臭架子,甘當一回小學生,不丟人;玉川市相較於其他地市來說,偏薄弱些,那就要切準實症,對症下藥嘛。”
曾國慶和周克富聞言都紛紛點著頭:“您說的是,我們市裡也早就對柳山鎮這一先進案例進行了廣泛的宣傳,也開會對各縣領導們,以柳山鎮的情況進行了點名表揚,並要求他們都來學習柳山鎮的寶貴經驗。”
秦鬆柏點了點頭:“落實到實際上,讓下麵的乾部往心裡去,把腳真真切切的踩到農民的土地裡,定期也要進行檢查,少做書麵彙報,多拿出實際成果,彆搞那上麵加油門,下麵掛空擋的花架子,糊弄的了領導,可糊弄不了老百姓。”
曾國慶聞言,偷偷用脖子上的紅圍巾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是領導,我們記下了。”
緊接著,淩遊便帶著一眾人等又乘車去了桃園村的試驗田,然後又隨機抽取了一個村,去檢查了其他村的種植情況,緊接著便回到了鎮裡的大會議室,向省市領導們,進行更全麵的工作彙報。
當淩遊主持著會議進行一番演講之後,便點了李想的,名字,讓其上台進行發言彙報。
李想又豈見過這種場麵,他之前見過最大的領導也不過就是市縣領導,如今看著台下那名河東省如今名副其實的大老板秦鬆柏,緊張的腿肚子的轉筋。
淩遊下台的時候,拍了拍李想的胳膊,讓他放輕鬆些,李想深吸了口氣,便邁步走了上去,而這一幕卻被很多人都看在了眼裡,留意了下來,秦鬆柏也不禁會意,看了一眼淩遊,心道這可能就是淩遊中意的“接班人”吧。
但隻是一眼,便轉過頭看著李想,聽著他接下來的彙報,僅僅十分鐘的發言稿,李想就把柳山鎮從落後的曾經敘述到先進富足的今天,且字裡行間中,麵麵俱到,又添加了很多對未來的規劃。
發言完畢,秦鬆柏不住頷首,心道淩遊的眼光果然還可以,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而當會議結束,淩遊便提出了請各領導留下吃飯的建議,於是所有人便有意無意的看向了秦鬆柏。
可就在短暫的斟酌後,秦鬆柏卻一反眾人猜測的結果,答應了下來,於是鎮裡的乾部便趕忙讓食堂進行準備,又請一眾領導來到食堂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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