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柏聞言便說道:“虞醫生你好,我是淩遊的長輩。”
說罷,秦鬆柏便將淩遊和秦艽遭遇的事與虞晚棠簡單的描述了一遍,並將秦艽目前的情況讓醫院的心外主任與其對接了一下。
虞晚棠聽後立時便起身下了床,一邊與那名心外主任交接病情,一邊趕忙穿好了衣物走出了酒店房間。
這時王世炎也很機靈,在得知虞晚棠的下榻的酒店住址後,趕忙給附近的派出所去了電話,派了兩輛警車前去接虞晚棠。
安排好一切後,眾人便齊齊焦急的等待著。
大概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電梯方向傳了過來,眾人聞聲齊齊看去,隻見虞晚棠在幾名民警的跟隨之下走了過來。
秦鬆柏和常文錦見狀親自第一時間便迎了過去。
“是虞醫生吧?”秦鬆柏雖然內心焦急萬分,但還保持著表麵的平靜。
虞晚棠聞言便說道:“我是虞晚棠。”
這時常文錦一把拉住了虞晚棠的手,含淚說道:“虞小姐,小淩說他信的過你,我自然就信的過你,還請你救救我的女兒,拜托了。”
常文錦作為常氏集團的唯一千金,現如今又是秦鬆柏的夫人,自小接受的條件便高於常人,所以在性格方麵雖說並沒有那麼強勢,可骨子裡也依舊是有驕傲的,求人的話,幾十年她都沒有說過,可今天,作為一個母親,她縱使告哀乞憐都在所不惜。
虞晚棠一聽,便知道了這二位就是秦艽的父母,她雖然在晚間與秦艽吃飯時,並沒有去打聽秦艽的身份,可通過秦艽的舉手投足以及衣著談吐便也對秦艽的身份猜出個七七八八,定然是非富即貴家庭中養出的女孩。
可虞晚棠並沒有因為這站滿醫院走廊的“大人物”們就妄下海口,也沒有因為秦艽的身份而卑躬屈膝。
而是輕輕拍了拍常文錦的手先是安慰道:“阿姨,我與秦艽也算是朋友,放心,醫者本分,我定當儘力。”
在聽到虞晚棠這般說後,秦鬆柏和常文錦也算是鬆了口氣,因為從虞晚棠的話中,他們不禁聽出了淩遊身上的那副醫者仁心的氣度,平和且從容。
在給常文錦吃過一顆“定心丸”後,虞晚棠便邁步朝一旁的幾位“白大褂”走去。
然後那幾位院領導便將虞晚棠引到了一旁的辦公室,去會診並為虞晚棠介紹秦艽的病情;而且這幾名醫生心裡也暗暗盤算著,心道終於有敢出頭的人了,自己也能鬆口氣;
因為如果沒有虞晚棠的出現,這些為院領導就隻能點兵點將的派出主刀醫生了,可這也是需要冒著極大風險的,畢竟如果救過來了那皆大歡喜,可能大家都能因此平步青雲,可萬一要是出現事故沒有救過來呢?那簡直不敢想象,畢竟又有哪位醫生與哪家醫院敢拿“治死秦省長千金”的沉重後果做賭注呢?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後,就見虞晚棠與一眾醫生再度走出了辦公室,虞晚棠更是腳下生風,與幾名配合手術的權威醫生一道前往手術室;路過常文錦時,虞晚棠則扭過臉對其點連了點頭,以示讓常文錦放心。
走進手術室門前時,虞晚棠停頓了一下腳步,看了一眼隔壁淩遊的手術室,然後才邁步走了進去,來到門口後,護士便趕忙來為虞晚棠等幾人換上了手術服、戴上頭套,在用肥皂水將手消過毒後,又擦拭了一層碘伏,隨即才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虞晚棠便邁步來到了手術室中央的手術床前。
當看到床上躺著的秦艽,在無影燈的照射下顯得臉色格外慘白後,虞晚棠心裡也是不禁流露了一絲難過,畢竟這個這個大女孩在幾個小時前,還與自己剛剛共進了晚餐。
眾醫生護士嚴陣以待,在麻醉師為秦艽注射了嚴格劑量的麻藥之後。虞晚棠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各項儀器。
半晌後,當虞晚棠確定了子彈的位置,才伸出手說道:“手術刀。”
護士聞言便將手術刀放到了虞晚棠的手心裡;虞晚棠便謹慎的在秦艽的胸口前劃開了皮膚,手術刀的刀刃很鋒利,再劃開之時,並沒有看到有血流出,可幾秒後,就見秦艽被劃開的皮膚張開了一道整齊的口子,同時內臟與肋骨也顯露了出來。
因為秦艽的傷,是槍手從後背打進去了,從後心位置一直到胸前的肋骨處,而且距離心臟極近,甚至手術服一旦發生輕微的偏離,都容易劃破心臟外壁,造成不可逆的大出血狀況發生。
所以在接下來,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虞晚棠與眾醫護人員沒有敢有一絲的懈怠,都是屏氣凝神的對待這場手術。
而就在秦艽的手術進行時;走廊裡的眾人緊盯之下,隻見淩遊的手術室上方的燈突然滅了,大家見狀都紛紛站了起來,片刻後,就見一眾醫生護士打開了手術室的門,緊接著就見淩遊被退了出來。
秦鬆柏和常文錦趕忙迎上前去,郭天寧也一樣迫切的走了上去,忙問道:“醫生,怎麼樣?”
就見一名五十幾歲的醫生摘下口罩說道:“手術很成功,因為患者的子彈位置沒有落在臟器附近,所以並無大礙。”
秦鬆柏看了看麵色慘白的淩遊對醫生說道:“辛苦各位了。”
說罷,醫生示意了一下,便將淩遊推去了重症監護病房。
而又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後,秦艽手術室門上的燈也滅了,常文錦見狀用力的一捏秦鬆柏的手,隨即轉頭看向了秦鬆柏,臉上極為慌張;秦鬆柏伸手拍了拍常文錦的手,柔聲的安慰道:“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說罷,二人便站了起來,可腳下確是像被粘在了地麵一樣,一步都動彈不得。
片刻後,就見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虞晚棠率先邁步走了出來,而此刻的她,就連手術帽都已經被汗水侵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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