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柏這時趕忙過來為秦老拉開了車門,秦老二話沒說便邁步上了車。
而秦鬆柏趕忙將車門為秦老關好後,就走到了另一側的車門拉開後坐到了秦老身邊的位置。
周天冬這時看了一眼戚磊,戚磊趕忙說道:“大校同誌,您請。”
周天冬對戚磊敬了個禮,沒有說話,便先是示意自己帶來的一名身穿警服的警衛員替換了秦鬆柏的司機,然後他又趕忙坐到了這輛車的副駕駛位置,而戚磊則是帶著秦鬆柏的司機上了後車,警衛排的士兵這時也分列兩車,一前一後將中間的兩輛轎車夾在中間,隨即緩緩駛離了機場。
在路上時,秦鬆柏猶豫半晌才開口說道:“二叔,艽艽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小淩更是已經醒了,您彆擔心。”
秦老冷哼了一聲:“難不成這兩個孩子沒死成,我還得感謝感謝行凶的人嘍?”
秦鬆柏聞言趕忙解釋道:“您老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老沒有說話,半晌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鬆柏啊,打你記事起就沒見過你父親,我的哥哥,所以我一直以來都待你視如己出,艽艽那孩子,我甚至也待她比待她哥哥秦驍還要寶貝,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秦鬆柏聞言底下了頭,他不敢擅自回答,便靜靜的聽著秦老說話;
就聽秦老接著說道:“那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我們的身體裡,流的都是秦家的血,我不想讓你覺得你的父親犧牲了不在了,你就不是秦家的血脈了,你就沒有為你撐腰的家人了。”
秦老說到這,手裡握拳錘了錘自己的胸脯接著說道:“你二叔我還沒死呢。”
秦鬆柏見狀趕忙說道:“二叔,您彆這樣,您彆.....”
秦老推開秦鬆柏的手,擺了擺說道:“鬆柏啊,你自小的性子就太過中庸,我時常說你,可我也清楚,這不完全怪你,但你要知道,作為一個身居高位者,一味的中庸,隻會害了自己,且害了家人,甚至害了你治下的百姓;上一次淩遊的事,還沒有讓你意識到這一點嗎?”
秦鬆柏聞言如遭雷擊,沉默不語。
就聽秦老看著窗外沿途的景象接著說道:“人性這個東西,就是你強敵弱,你退敵進的過程,一味的忍讓,隻會讓敵人得寸進尺;你總說要顧全大局、顧全大局,可這大局,又豈是顧全來的?”
說到這裡,秦老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大局,不是顧全來的,那是靠鐵血之手腕打出來的,你隻有給攪局的人打怕了,打的聽到你的名字就讓他聞風喪膽了,你才能安心的去顧全你的大局。”
秦鬆柏默默的點了點頭:“鬆柏受教了。”
秦老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秦鬆柏的手背,然後說道:“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你不單單是一個隻需負責好主管工作的副職領導,你現在是整個河東省的標杆,治理一省和治理一軍是一個道理,大家都在看你,看你是怎麼做的,老話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主將的脾氣秉性會直接影響下麵人的工作作風,這些最淺顯的道理,我想不用我再和你囉嗦了吧。”
秦鬆柏聞言說道:“我明白二叔,鬆柏全記下了。”
秦老嗯了一聲:“我要的不是你記下,而是要看你接下來怎麼做,你二叔老了,不能看著你一輩子,比起你大哥,我更放心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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