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秦鬆柏將杯中酒,俯身灑在了地麵之上。
淩遊聽了秦鬆柏的話,不禁有些淚目,隨即端起酒杯:“這杯酒,我代我爺爺喝下了。”說罷,淩遊雙手舉著酒杯仰起頭,杯中的酒混著眼中的淚,一同喝了進去。
在淩遊喝下這杯之後,秦鬆柏又伸手接過了淩遊手中的酒杯,斟滿了第三杯,遞到淩遊麵前後,他久久凝視著秦艽,半晌後才緩緩說道:“剛才我說過,艽艽她,是曆儘危難,才生於我秦家,所以自她出生以來,我和她母親對其寵愛有加,從來沒有讓她吃過辛苦、受過委屈,既然你們兩人情投意合,決定走到一起,我和你常阿姨都不反對,甚至覺得,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但是淩遊啊。”
說著,秦鬆柏端起酒杯,直視著淩遊緩緩說道:“作為一名父親,我已然將我此生最珍愛的寶貝托付於你,同樣作為一名父親,我今日懇請你,對我的艽艽,萬分珍重。”說著,秦鬆柏端起酒杯,飲入口中。
秦艽此刻聽著一生威嚴且高大的父親,如今卻對淩遊用著懇求的語氣說出此番言論,突然鼻子一酸:“爸爸。”
秦鬆柏聞言沒敢去看秦艽,隻是一抬手,止住了秦艽的話,而接著,則是目光犀利的直視著淩遊。
淩遊端起酒杯點頭道:“秦叔叔,今日,我不對您表態,我想,再華麗的語言,可能都無法打動您作為一名父親的擔心,所以這件事,我會用餘生來給您答複。”說罷,淩遊又是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秦鬆柏一拍桌子:“好,我看你的表現,坐下。”
說罷,淩遊剛剛坐下,秦鬆柏便將一瓶未開封的白酒遞給了淩遊。
二人接下來推杯換盞,拋開了所有工作上的話題,隻聊家常,淩遊也沒有刻意的去控製自己的酒量,在聊天中,將自己從記事起的一些往事都一一訴說,秦艽聽著他口中自己未參與過的人生,聽得甚是入迷。
而秦鬆柏也是喝的有些高了,平時嚴肅的他,今日多次仰天大笑,也時不時將秦艽兒時的一些可愛糗事說上兩樁,臊的秦艽直跺腳,叫父親不要再提,可秦鬆柏卻直擺手,說著無妨。
說話間,二人將桌上的三瓶酒喝了大半,也都有些醉了,可二人的酒品都很不錯,在得知自己到量之後,便提出了到此為止,隨即常文錦攙著秦鬆柏回了臥室,而秦艽則是也扶著淩遊去了二樓的客房。
在秦鬆柏上床睡下了之後,常文錦就邁步來了客房,隻見淩遊這時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已然傳來一陣輕輕的鼾聲;而秦艽則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為他用毛巾擦著臉。
常文錦進來後輕聲說道:“小淩看樣子也喝多了,要不要我讓阿姨去煮碗醒酒湯?”
秦艽回身搖搖頭:“不用了媽媽。”說著指了指床上的淩遊說道:“睡著了。”
常文錦點點頭;秦艽也給淩遊擦過了手和臉,起身為淩遊蓋上了一條薄被之後,就輕手輕腳的朝門外走了過來。
常文錦見狀也走出了房間,秦艽走到門口後,又看了一眼淩遊後,便關上了燈,又將門輕輕的合上後,才和常文錦一道朝自己臥室走了過去。
來到秦艽的臥室後,秦艽便說道:“媽媽,今晚你陪我睡吧。”
常文錦摸了摸女兒的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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