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的一人年紀四十出頭,個子大概一米八五左右,體重有個一百八九十斤,看起來很壯,朝後背起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皮膚很白,穿著一身標準的皮鞋西褲以及一件藏青色的夾克服。
“新來的那個書記到了?”這人頭都沒回的問向他身後的一個青年道。
那青年回道:“到了,楊部長也已經回去了。”
這時他另一個手持魚竿的人,看起來也四十幾歲的模樣,不算很胖,但是卻挺著一個大啤酒肚,就聽此人笑道:“我說包大縣長,這新書記到任,咱們兩個都不露麵,得遭人記恨吧。”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這人的語氣口吻卻是如在說笑一般,雲淡風輕。
而那個高壯的中年人,正是之前孫廣言口中說到的,陵安縣常務副縣長包偉東,而啤酒肚男人,就是今日和他一起沒有出現縣裡的縣政法委書記寇占奎。
這時坐在包偉東另一側的那個中年人開口笑著回應寇占奎說道:“寇書記,您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惶恐了,這新書記要是知道您二位今天是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釣魚呢,以後還不得給我穿小鞋啊。”說罷,這人哈哈大笑了幾聲。
包偉東和寇占奎聞言也笑了起來,就聽包偉東打趣道:“那可真說不準啊,到時候這小書記一不高興,沒準就給你張國斌這個土皇帝從這馬河鄉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一腳踹下來。”
這馬河鄉書記張國斌聽後佯裝害怕的模樣說道:“那包縣長可得救我啊。”
包偉東說著,伸手抓住張國斌的衣服先是一推,差點給張國斌在小椅子上推了個趔趄,給張國斌著實嚇了一跳,可隨後包偉東又用力那麼一拉,就給張國斌拉了回來坐好:“放心吧,除了我,誰也動不了你。”
張國斌被剛剛包偉東的舉動驚出一身的冷汗,但這時卻還是露出笑臉說道:“那是那是,隻要包縣長你在陵安縣一天,誰能動的了咱們兄弟的地位啊。”
包偉東沒有說話,一旁的寇占奎則是說道:“老張,慎言啊,慎言。”
張國斌在自己的嘴上拍了拍:“瞧我,這一不小心啊,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話音一落,三人哈哈都笑了起來。
可玩笑過後,包偉東還是恢複了正色,認真的對張國斌說道:“玩笑歸玩笑,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兩天先把工程那邊停一停,這小子據說是省裡親自指派的,保不齊有點什麼來頭,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條來錢道好容易捋順了,要是被他給燒了,終歸是得不償失,待我回縣裡之後,會會這個小書記,然後叫你動工你再動工。”
張國斌點了點頭,嘴上答應著可還不忘了拍馬屁:“得,我聽您的,您說怎麼乾,就怎麼乾,但我倒是覺得,這個小書記不足為懼,常言還說了,他強龍海不壓地頭蛇呢,在馬河鄉,我的話就是聖旨,就是他查,我也不怕。”
這時寇占奎說道:“老張,聽包縣長的,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歸是有道理的。”
張國斌答應道:“誒,明白,我明白了,明天我就讓車隊先停了。”
一直到了下午下班時分,淩遊才在半桌子材料裡露出了頭,伸出手揉了揉疲乏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就見吉山省這裡這個時間都已經天都快黑了。
這時門被敲響,淩遊說了聲進,就見蘇紅星走了進來:“書記,下班了,您還有沒有工作上的安排了,如果沒有了,我帶您去住的地方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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