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廣平的反應,也就恰恰印證了常文宏這一步,對於他自己來說,走對了,他要的,就是大家都知道,秦家是在幫助他常文宏的。
三人又聊了一會,主要是鄭廣平和常文宏在聊吉山經濟建設的事,淩遊此次前來,在常文宏的計劃裡,就是成為了印證他常文宏是“秦家話事人”身份的效果,所以這事的結果究竟是何走向,淩遊都沒辦法左右,可這事一旦出了問題,淩遊卻會被牽連。
常文宏要的就是,把淩遊拉上自己的船,一旦這事成了,那麼常文宏和淩遊的所謂“合作”關係就會變得很曖昧,一旦這事沒成,吉山這邊就會認為是淩遊沒有出力,最後的結果,就是讓淩遊成為豬八戒照鏡子,裡外都不是人。
過了一會,服務員將菜品上了桌,三人便走過去,坐下邊吃邊聊了。
一頓飯下來,大多時都是鄭廣平和常文宏在聊著,淩遊從觀察上看得出來,鄭廣平已經被常文宏說的十分心動了,那感覺就像是常家的投資款已經打進來了一番,二人推杯換盞聊的好不熱鬨。
飯後,鄭廣平喝的有些高了,在飯局最後,吳瑞走進包房,鄭廣平這才站起身和常文宏與淩遊道彆。
鄭廣平拉著常文宏的手說道:“常總,在吉山多住幾日,我這幾天抽出時間,親自帶你去各地市走訪考察一番。”
常文宏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多叨擾鄭省長啊。”
“無妨,無妨的。”鄭廣平連連擺手道。
最後,鄭廣平才在吳瑞的攙扶下走出了包房,在臨走時還不住的囑咐著淩遊:“小淩,萬萬替我照顧好常總啊。”
淩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後目送走了鄭廣平,這才又和常文宏走回了包房。
回到包房後,服務員送來了一壺上好的茶,淩遊給常文宏倒了一杯後,說道:“常總,對於常氏來說,投資吉山,並不劃算啊。”
常文宏自然聽出了淩遊的言外之意,可依舊裝傻道:“小遊啊,商人也不能總是牟利,有時候,也要為地方做些貢獻嘛,難道小舅舅就這麼唯利是圖嘛?”說著,常文宏嗬嗬笑了兩聲,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淩遊清楚常文宏這隻是說辭,於是便說道:“鄭省長是秦總長戰友的弟弟,您是清楚的吧。”
常文宏“嘶”了一聲:“這我還真是不清楚,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呢。”
淩遊見常文宏始終在裝糊塗,他提醒常文宏這一點,就是要告訴他,你這樣做,是在將問題複雜化,可見常文宏依舊如此,淩遊索性也不和常文宏打啞謎了,他本想給常文宏留點顏麵,可奈何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因為艽艽的關係,我有義務提醒您,常老還沒糊塗,秦老更沒糊塗,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您這麼做,不得已時,我會和兩位老爺子彙報您在吉山的所作所為。”淩遊說罷,便站起了身。
“小淩啊,你在威脅我?”常文宏麵無表情的說道。
淩遊轉過身直視著常文宏:“是,我就是在威脅您,威脅您懸崖勒馬,威脅您幡然醒悟。”
常文宏直視著淩遊半晌,這才開口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我若因你而走,你可知你明日過後在吉山的處境?”
淩遊笑了笑:“這一切,包括我在內,我想您都已經算計進去了,可您看錯了,我若是一個畏懼坎坷就駐足不前的人,我就不會不遠千裡來到吉山,您好自為之吧,我也隻能言儘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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