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聽到蘇紅星的話立時就翻身下了床:“把話說清楚。”
這時就聽見蘇紅星那邊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蘇紅星儘量遠離了些人群朝著電話裡喊道:“書記,工業園區之前占地的補償款沒發下去,之前被占地的老百姓就來找過幾次,可都被勸了回去,但今天不知道怎麼著,一大早大家就來縣裡了,現在已經把縣委大門給堵了。”
淩遊聞言心裡一驚,隨即趕忙問道:“李玉米和包偉東呢?”
“電話打不通啊書記。”蘇紅星焦急的說道。
淩遊一聽便知道這兩人是躲了,於是說道:“等我,我馬上就回去,安撫好群眾的情緒,不要用警力鎮壓驅趕,不要與老百姓發生肢體衝突,聽明白了沒有?”
蘇紅星聞言立即說道:“是,書記。”
淩遊隨後掛斷了電話,便趕忙穿上了衣服,去衛生間用冷水簡單衝了一下臉,瞬間感覺清醒了不少。
拿起公文包,匆匆出了酒店房間,在一樓退了房後,淩遊出了北春飯店的門,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對司機說道:“陵安縣。”
司機聞言一怔,回過頭問道:“哪?陵安縣?兄弟,二三百公裡呢。”
淩遊從公文包裡拿出了錢包,隨即拿出來八百塊錢遞給了司機:“師傅,麻煩快些。”
司機一看淩遊拿出的八百元錢,眼睛裡就亮起了光,趕忙接了過來:“得嘞,保準給您安全送到。”
吉山的冬天天亮的比較晚,現在這個時間,天剛剛蒙蒙亮,還飄著一層薄霧,淩遊就這麼坐著出租車狂奔回了陵安縣。
在車上時,淩遊也拿出電話嘗試給包偉東與李玉米打電話,可兩人的手機都顯示無法接通,淩遊也隻好作罷。
當車上了高速公路,淩遊再次給蘇紅星撥通了過去,蘇紅星接起後便說道:“書記,現在情況勉強算是控製住了,可這些人誰也不肯走,都站在大門口說要等領導。”
淩遊聞言便說道:“這事不是能拖下去的事,早晚得解決,勸勸大夥兒,進去等,我到陵安大概還得將近兩個小時,外麵冷,彆凍壞了。”
蘇紅星聞言便說道:“勸了,誰也不動啊,現在我們也陪著他們在外麵站著呢。”
“誰是帶頭的,把電話給帶頭的。”淩遊知道,無論是什麼樣的集體活動,都會有一兩個人是這場活動的策劃者和指揮者,更是這些人的主心骨,隻要將帶頭的人說通,其他人也就好辦了,零下十幾度的天氣,真要是讓他們在外麵站上兩個小時,非得凍出個好歹來,況且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了,被路過的人看到,影響也不好。
蘇紅星聞言隨即便拿著手機進到了人群裡,在找著那位“帶頭”的人,沒一會,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便站了出來:“今天大領導不來,誰也不好使。”
蘇紅星這時看著那人指著手裡的手機說道:“這是咱們縣委淩書記的電話,他要和你通電話,你接不接?”
那人想了想,看了看蘇紅星:“這書記我們也沒見過,誰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們的。”
蘇紅星見狀一甩胳膊:“好,你不解是吧?不接我掛了。”說著,便對著電話裡說道:“書記,他不接電話,看樣子也沒那麼急著解決問題。”
淩遊知道蘇紅星這是在激那人,也沒有說話。
果然,那人聞言立馬伸出手說道:“我又沒說不接,我這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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