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張培沒有想到的是,淩遊竟然並不拿這個消息當回事,又或許淩遊是在和自己打心理戰?張培迷茫了,疑惑了,不自信了起來。
淩遊見張培久久不語,於是便將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下,站了起來:“我以為你有什麼足夠誘惑到的我信息呢,不過這個消息,你也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交代,主動交代,我會讓紀委的同誌算你立功表現,如果不想說,也無所謂。”說罷,淩遊邁步就朝門的方向走去。
就在淩遊快要走到門口,白南知的一隻手都搭在門把手上了。
張培突然說道:“等等。”
淩遊站住腳步,身子沒動,隻是回過了頭:“怎麼?”
“我還有。”張培站了起來。
淩遊這才轉過身,白南知也將手收了回來。
“要還是這種,我沒時間和你耽誤工夫。”淩遊不耐煩道。
張培想了想,然後抬頭問道:“你得答應我之前的條件。”
淩遊盯著張培,十分嚴肅的說道:“我也再和你強調一下,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不過你現在的所有行為,都將意味著,將會受到更嚴厲的懲處或者是立功,由你自己選擇。”
張培聽了淩遊的話,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全陵安縣的乾部,都在說淩遊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主。
於是就見張培閉了閉眼睛,長呼了一口氣說道:“我要檢舉,我要立功。”
淩遊聞言便說道:“試圖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本就是多此一舉。”說著,淩遊看向了白南知:“讓紀委的同誌進來。”
白南知聞言便拉開了門,然後帶著兩名紀委乾事走了進來,兩名紀委乾事先是和淩遊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走到了一張工作台前的椅子邊,準備對張培進行審問。
淩遊看了看張培說道:“張培啊張培,大家好歹也同事一年,你也並非沒做出過成績,城建局同誌們的努力,我也看在眼裡,但錯了,就是錯了,這是基本原則問題,坦白交代,如實配合,你現在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彆看不清形勢。”
說罷,淩遊轉身就走,可剛走到門口,張培突然開口說道:“淩遊同誌。”
淩遊轉身看過去,張培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出話來。
而淩遊則是回過頭,留下了一句:“以後就不要喊同誌了,你我,誌不同,非一道。”說罷,淩遊邁步就走,白南知緊隨其後。
一路帶著白南知下了樓,二人在縣委賓館經理和那名紀委乾部的相送下上了車。
車啟動了之後,白南知才回頭問道:“書記,您真知道那個開發商在哪啊?”
淩遊看向白南知搖了搖頭。
白南知的眼神驚訝了起來:“那您...”
淩遊淡淡一笑,轉頭又看向車窗外,淡淡說道:“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晚上回了家,淩遊拿起手機才看到手機裡的一條短信,是江柔發來的,內容是花容的手術很成功,以表對淩遊的感謝,並說明怕打擾淩遊的工作,就沒有來電話。
而淩遊看了看時間,見短信發來不久,那個時間正是淩遊和張培對壘的時候,所以因為靜音沒有聽到。
找到江柔的手機號碼,淩遊撥了過去,很快就聽到對方接通了:“淩大哥。”
淩遊聞言嗬嗬笑道:“醫生怎麼說?”
就聽江柔的語氣明顯很激動:“醫生說,這次手術的很成功,清創很順利。”
淩遊聽後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到這裡,就聽江柔的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淩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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