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手指著桌上的電話對二人說道:“今天上午,農業部,中央農業大學,甚至國院都來電話了。”梁國正隨即又將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頭頂的壓力,撐不住三天了。”
說罷,梁國正伸出一隻手指:“一天,就二十四小時,明天這個時間,還拿不到凶手,你們嘉南市還不能拿出能夠向上級部門和杜惠民教授的家屬一個滿意交代的話,就都引咎辭職吧。”
聽到這話,孔祥禮和郭南平渾身一顫,心砰砰狂跳的似乎要從嗓子眼鑽出來一般。
“是,是,梁書記。”孔祥禮戰戰兢兢的回道,郭南平也是不住的點頭。
而隨後,梁國正消了消氣,看向了站在不遠處一動未敢動的胡玉河說道:“讓德劍書記和兆祥書記來我這一趟。”
說罷,梁國正又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孔祥禮和郭南平:“你們倆去會議室等著吧。”
孔郭二人一聽剛剛梁國正叫來的這二位的名字,本就惶恐不已的心,更加沉了下去。
這次看來,嘉南市想自己戴罪立功,兜住這次的事件怕是不可能了,梁國正一口氣不光把原政法委副書記,現任的副省長兼公安廳長萬兆祥請了過來,就連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秦德劍也被請了來,看來這次的事件,輕易不能圓場了呀。
二人聽後,也不敢辯駁,道了聲是,便灰溜溜的跟著胡玉河一道離開了梁國正的辦公室。
而在這二人走了之後,梁國正這才從抽屜裡拿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機,看著手機上的十幾條未接來電,梁國正鼓起勇氣,回撥了過去。
電話剛剛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剛接通之後,就聽對麵一個中年女人沙啞著嗓子,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瀾,似乎早已心死一般的異常冷靜:“梁書記,我馬上上飛機了,老杜到底是被誰害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嫂子,您給我點時間。”梁國正滿臉的懊悔。
女人聞言突然又從冷靜變得異常狂躁:“沒時間給你,殺人償命,殺人償命啊。”
梁國正見對方十分的不冷靜,連連呼喚著‘嫂子’二字,此刻也聽到了對方一個年輕些的女人的聲音響起:“媽,媽您冷靜些,您彆這樣。”
說著,年輕女人一把接過了電話,對梁國正說道:“梁叔叔,我媽有些悲傷過度,您彆放在心上,我知道,這是意外,不怪您,但我爸死在了您吉山,您得將凶手繩之以法啊。”
說著說著,這年輕女人也抑製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梁國正聞言也是連連說道:“小月,梁叔叔知道,梁叔叔肯定給你們母女一個交代,也肯定將凶手繩之以法,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
說著,梁國正又安慰道:“小月,照顧好你母親,我現在就派人去機場接你們。”
對方那名杜教授的女兒杜月聞言嗯了兩聲:“我知道了梁叔叔。”
梁國正放下手機之後,緊緊的握著手裡的手機,表情十分的懊惱。
這位杜專家,名叫杜惠民,是中央農業大學的博士後導師,教授,也是國內知名的農業專家,這一次,梁國正特地在年前就通過了他私人的關係,找到了杜惠民,希望杜惠民能夠來到吉山考察,為吉山的農業種植提出寶貴的建議和自己的經驗,杜惠民接到這個邀請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處理好了他眼前的工作,半個月前,才來到了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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