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淩遊朝劉雲翼笑著擺了擺手道了聲再見,然後這才坐進了車裡,劉雲翼給其關上車門之後,淩遊的車便在鐵山的駕駛下緩緩開了出去。
剛開出不遠,就聽鐵山瞥了一眼車內後視鏡裡,坐在後座上的淩遊提醒道:“局長,大院外路對麵,有輛車停那很久了,看著像在等人。”
淩遊聽了鐵山這話並沒意外,因為淩遊剛剛在和劉雲翼說話的時候,也時不時朝院外看上幾眼,那輛車朝市局門口剛開過來,又趕忙調轉方向離開了,然後就停在了路對麵,所以這也是淩遊拖著劉雲翼不急著放他走的原因,他就是想確認一下,這車是不是等他的。
果然,就在淩遊和鐵山的車剛剛開出去,那輛車就啟動了,在後視鏡裡,鐵山看到,這輛車已經調頭開又到了市局的門口。
淩遊此時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嘴角掛著一抹浮笑輕哼道:“一個上下班坐公交的常務副局長,朋友還是很有錢的嘛。”
鐵山聞言,又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那輛在市局門口停了一會後,就朝與自己和淩遊相反方向駛去的黑色邁巴赫輕笑了一下,然後便收回目光,繼續開著車。
而這時,剛剛與淩遊分開的劉雲翼,坐在那輛邁巴赫的後座上,也回頭看了一眼與自己背道而馳的淩遊,這才轉回身來。
就聽此時坐在他一旁的一位看起來不到四十歲,梳著油光鋥亮的背頭,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一件黑色風衣的男人瞥了一眼劉雲翼問道:“他就是那個叫淩遊的?”
劉雲翼聞言點了下頭,隨即又抬起頭有些不悅的說道:“你下次再來找我,能不能把車停的離我單位遠一些,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我上了你的車是嗎?”
就見那男人笑了笑,推了推眼鏡說道:“緊張什麼嘛,彆人看到了又怎樣啊?新買的車,再說了,誰知道我是誰啊?”
劉雲翼沉著臉看了看那男人,然後歎了口氣:“這個淩遊,不簡單的,以後還是要小心為好,現在他對我還沒怎麼注意,等到他盯上我,就做什麼都束手束腳了。”
“知道了。”男人聽後不耐煩的說道。
當車開出了很遠之後,劉雲翼看了看車窗外麵,隻見這裡已經不是市區了,就聽劉雲翼問道:“這是去哪啊?”
男人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眼睛也沒睜一下,懶洋洋的道:“去哪你就彆管了,快到了,新窩子。”
劉雲翼聞言不耐煩的看向了窗外,也沒再開口問。
又過了二十幾分鐘,就見車停了。
“到了?”劉雲翼問道。
男人這時睜開眼睛合了一下風衣外套,然後手搭在了車門上:“走吧,下車。”
劉雲翼隨後推門和著男人一起下了車,而剛關上車門,就見對麵有一輛麵包車突然打開了車燈,一瞬間讓劉雲翼有些晃的睜不開眼睛,下意識側身用胳膊擋了一下光線。
當慢慢能接受這亮光之後,劉雲翼緩緩睜開眼,然後環視了一圈四周的環境,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借著兩輛車的車燈,劉雲翼才看到周圍竟是一片大草地,方圓幾裡都看不到人煙。
而這時,就見對麵那輛麵包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邁步朝二人走了過來。
“張老板,很守時嘛。”此時朝他們走來的其中一個男人抬手打了聲招呼笑道。
就聽這風衣男人聞言一樣朝這二人動作誇張的揮了揮手:“發財哪裡有遲到的道理嘛。”
很快,四人都聚到了一起,然後那二人幾乎同時打量了一番劉雲翼,然後看向風衣男人問道:“張老板,這位是?”
風衣男人聞言便回道:“啊,我一個朋友,和鱷老大打過招呼的,這位老板也不是生瓜蛋子了,相家內行人)。”
二人聽後,麵對劉雲翼還是保持著警惕,其中一人舉起了手裡的一個小手電筒在劉雲翼的臉上照了照。
劉雲翼見狀伸手擋了一下光,然後不滿的喝道:“怎麼著兄弟?”
這人沒回應劉雲翼,而是用他們的黑話問道:“報個萬兒姓什麼),哥們兒。”
劉雲翼沉著臉側了側頭,然後冷聲回道:“順水萬兒劉)。”
這人聞言點了點頭:“等會吧劉老板,我得和鱷老大確認一下,你也彆見怪,乾啥都有規矩不是。”
劉雲翼沒說話,而是不耐煩的朝他揮了揮手。
就見這人拿著手機走出了幾步,然後撥過去一個號碼,與電話那邊交談了幾句之後,這才走了回來,又打量了一番劉雲翼後冷笑道:“冷子點兒?當官的)還是個海翅子?大官)不會是把點兒偵查人員)的吧?”
劉雲翼此時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於是說道:“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行,鱷老大既然親口發話了,你就是天王老子我都敢放你進去。”
說罷,就見這人身邊那個男人隨手扔到劉雲翼和風衣男人手裡一人一個黑色頭套:“規矩都懂是吧?自己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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