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小凱被放下去再吊起來,折騰了足足三十幾次,每一次小凱都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一般。
四月份的天氣,並不暖和,那冰冷的水,一次次浸濕了小凱的身子,在這四處連窗戶都沒有的爛尾樓裡,被那早春的凜風一吹,小凱不停的打著擺子。
就在這一次小凱被吊起來之後,那青年看了看小凱,又看了看駱洪彬,駱洪彬這才站了起來,然後來到了小凱的麵前,伸手拍了拍小凱的臉笑道:“怎麼樣?想清楚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了嗎?”
小凱哆哆嗦嗦的顫抖著,然後朝駱洪彬繼續罵道:“我是你大爺。”
駱洪彬聞言淡淡笑了笑,然後便對身後的青年說道:“放下來吧。”
青年聞言便示意了一下手下,隨後就見小凱被人放了下來,扔在了地上,不停的哆嗦著。
駱洪彬此時蹲了下來,看著小凱說道:“兄弟,沒辦法,這是規矩,都得過這關,受苦了。”
說罷,就見駱洪彬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鼓囊囊的信封,隨手丟在了小凱的臉邊:“好好乾,彬哥虧待不了你們,拿去買點營養品。”
說罷,駱洪彬轉身便邁步朝樓梯口走去,青年見狀立馬跟上,去送駱洪彬離開。
來到樓下駱洪彬的車旁,就聽駱洪彬上車之前看了一眼樓上說道:“這小子不錯,但還是謹慎點,手上不沾血,總歸是不放心,你給安排安排,可以的話,能培養培養。”
青年聞言立馬點頭回道:“是,知道了彬哥,交給我您放心。”
駱洪彬淡淡嗯了一聲之後,對青年說道:“讓兄弟們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去趟灣溝村。”
青年聞言凝眉想了想:“龍三兒?”
駱洪彬點了點頭:“怎麼做,你應該清楚,要是萬一誰被警察抓到,或者落到對方手裡,怎麼做,你們應該也清楚。”
青年聽後立即表示道:“清楚,彬哥,清楚。”
駱洪彬這才嗯了一聲,然後又在青年的肩膀上拍了拍:“辛苦了。”
說罷,駱洪彬拉開了自己路虎車的駕駛位車門,上車之後,便朝這片爛尾樓外駛離而去。
青年見車沒了蹤影,隻留下了一片煙塵,這才折身回了這爛尾樓的二樓。
剛上來,就見小凱此時已經坐了起來,靠在那個大水桶的邊上,眼神都有些迷離了,正喘著粗氣。
就見這青年來到小凱身前,然後提了一下褲腳之後蹲了下來,看著小凱說道:“小子,彆委屈,都得過這一遭,彬哥對你,算手下留情的了。”
說罷,青年伸手拿起了地上,駱洪彬留下的那個信封,然後看了看裡麵的兩萬元錢:“瞧瞧,彬哥對你多好。”
就見青年隨後將錢塞進了小凱的外套懷中,然後接著說道:“過了這一遭,大家就是兄弟了,我叫崔達,大家都叫我達哥,你小子身手不錯,好好跟著彬哥混,早晚有一天出人頭地,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總比你當一輩子小嘍囉強。”
小凱聞言恨恨的看著這個崔達,然後在地麵上啐了一口,明顯對這小子剛剛打了自己還有恨意。
這時就見崔達身後的一個人站了出來:“小子,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崔達此時一擺手,打住了這人的話,然後對小凱笑嗬嗬的說道:“行了,晚上大不了哥給你賠杯酒。”
說著,崔達也不再理會小凱,站起了身,然後對身後的這些人說道:“都該乾嘛乾嘛去吧,晚上興泰酒樓,吃飽喝足了去唱歌,找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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