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不怕領導給自己加擔子,就怕自己肩膀上空空如也的沒擔子。
閆渡聞言嗬嗬笑道:“那是,這段時間啊,就覺得不舒服,忙過這段時間,真應該去體檢一下,讓醫生好好給瞧瞧,自己的身體,到底還行不行。”說完之後,閆渡乾笑了兩聲,而他這話的意思,則是在隱晦的問顧楠,淩副市長對自己的印象到底怎麼樣。
顧楠聽後便開口回道:“我每年的體檢可都是抽空去的,今年體檢的時候,醫生就說,我這個肺子不太好,吸煙太多了。”
說罷,顧楠又看向閆渡:“我可是知道,你這煙癮,比我重啊,少吸點,對身體也好。”
說到這,顧楠拿著手裡的半支煙,盯著冉冉上升的煙霧道:“這煙啊,第一口最有滋味,最提神,可聞的多了,就惡心了。”
顧楠這話,是在提醒閆渡,試探一次也就夠了,彆總試探領導的想法,試探一次,領導會認為,自己是在向自己示好,自然歡迎你,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領導自然也就會反感了。
自己當時就先後試探了淩遊兩三次,直到現在還在後怕呢,如果不是淩遊當時身邊不是真的沒人,恐怕都不會給自己那麼多次試探的機會。
說罷,顧楠又拿起了自己的那盒煙給閆渡看,然後開了句玩笑道:“我之前啊,就總吸這個牌子的煙,有一天晚上加班,吸沒了,就讓辦公室的小孩去給我買,回來之後啊,那小孩說這個牌子的賣沒了,給我買了個彆的牌子的,你彆說,也冒煙,都一回事。”
閆渡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顧楠的意思,這句話,就真的是顧楠在提點自己了,乃至是顧楠替淩遊對自己的一種威脅,意思是,市局的乾部位置就像這煙,誰也彆覺得自己無可替代,領導要想換,想用誰,誰都能頂上來,所以啊,誰也彆太拿自己當回事。
“能吸慣一個牌子的,儘量還是吸一個牌子的嘛,突然換,總也得有個咳嗽的過程,況且這煙,又不是多難買,哪天啊,我買煙的時候,給你捎幾條。”閆渡嗬嗬笑了笑對顧楠說道。
這話其一的意思,是想要通過顧楠對淩遊示好,其二則是真的要給顧楠帶幾條煙,以示對顧楠今天提點自己的感謝。
顧楠聞言也不客氣:“你老閆個鐵公雞,能給我買煙,那我可就卻之不恭,照單全收了啊。”
閆渡聽後哈哈一笑:“我鐵公雞啊?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二人正說笑的工夫,就見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刑警和特警隊的相關乾部,都拿著筆記本邁步走了進來,二人也立即調整了一下剛剛的姿態,變的嚴肅了起來。
兩個支隊的乾部全部就位之後,顧楠和閆渡立即對晚上的行動做出了計劃安排,會議隻開了半個小時,部署一切之後,全會議室的乾警們站直身子道:“是。”
隨即各部門即刻便做出了響應,顧楠和閆渡也親自隨車前往,隻等內情石凱那邊傳來駱洪彬的打手組織具體的活動地點。
在市局大院內,薛鬆剛剛邁步走下市局大樓門前的台階,準備登上刑警支隊的指揮車,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車笛聲。
薛鬆看了過去,隨即便笑了笑:“犢子玩意兒,你嚇我一跳。”
就見薛鬆不遠處的特警防暴車裡,露出了一個身穿特警服,戴著墨鏡,衣著十分英氣的一個三十幾歲的二級警督笑道:“怎麼樣老同誌?辦公室坐久了,還能上一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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