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鬆聞言冷哼一聲:“是不是頭目,你說的不算,我們憑的是證據和口供,既然你不想說,有的是人想說,最終法院怎麼量刑,就看是你說的多,還是彆人說的多了,大家都在積極爭取立功表現,就你一個人嘴硬,你比彆人判的重,也是你也活該。”
聽了薛鬆這話之後,齊小博陷入了沉思中,兩隻小眼睛不斷的來回眨巴著,似乎被薛鬆的話動搖了。
可半晌之後,齊小博還是說道:“你胡說,他們怎麼敢撂?”
雖說齊小博還在嘴硬,但語氣也早不如剛剛那般自信。
薛鬆見狀,知道有突破了,也不著急,直直的盯著齊小博的眼睛,微微搖著頭,那表情,像是在可憐他的這種嘴硬的堅持一般。
沒一會的功夫,齊小博徹底心虛了,口中不斷的喃喃著不可能三個字。
見到這個情形,薛鬆知道,齊小博應該要堅持不住多久了,從進來到現在,這些人,幾乎一眼沒河,在極度困乏的情形下,他們的心理防線,早就要支撐不住了,如今又有薛鬆這麼一挑撥,齊小博對此更加動搖了起來,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如今自己的結局已定,被判刑的結果是避免不了的了,如果不是因為有忌憚的事情,在駱洪彬的手裡捏著,他們早就爭先恐後的積極表現了,如今齊小博一聽彆人都撂了,頓時覺得自己的堅持,有些愚蠢。
薛鬆隨即也不再理會他,轉過了身去,對身後的兩名刑警使了個眼色,兩名刑警也立即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開機吧,他既然想嘴硬,就讓他嘴硬下去,你們也歇歇,駱洪彬馬上帶回來了,我得去他那一趟。”薛鬆故意大聲說道。
兩名刑警聞言也故作輕鬆的說道:“是,薛隊。”
而薛鬆說完之後,隻是側臉用餘光瞥了一下身後的齊小博,然後便邁步離開了審訊室。
兩名刑警見薛鬆走了之後,其中一名便一邊邁步朝錄像機走了過去,一邊說道:“泡碗麵吧,餓了。”
另一名刑警聽後揉了揉肚子:“彆說,還真餓了。”
而此時的齊小博,見他們真不管自己了,反而心慌了起來,剛剛又聽到了薛鬆直談了駱洪彬的大名,真的以為是石凱被抓後撂了呢,於是便開始在內心經曆起了深深的掙紮。
自己雖然跟著這個組織沒少參與打鬥,峰寶嶸集團開發地產項目的時候的強拆工作,或者是麵對要去有關部門舉報峰寶嶸的老百姓等等情況,他都沒少出麵,可謂是惡事做儘,但有一點,他自己的手上並沒有沾血,這點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明白,如果持續嘴硬下去,自己的量刑,極有可能會更加嚴重。
出於人性利己的弱點,齊小博堅持不住了。
就在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就聽他開口說道:“我要交代問題。”
兩名刑警聽後,頓時心中一喜,對視了一眼,但二人也是經驗豐富的了,並沒有急著喜出望外。
就聽其中一人不耐煩的說道:“等著,我倆吃完麵的,你說不說啊,不重要了,其他人的口供,已經足夠了。”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就是要讓齊小博著急,一旦他陷入想要坦白的陷阱,就像是一隻站在老鼠夾前,躍躍欲試想要吃老鼠夾上的花生豆的老鼠一般,你越急著把花生豆遞給他,他可能越會有防備心,但你要是把老鼠夾拿遠了,他反而會追著搶著去吃,然後才會被穩穩的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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