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劉雲翼聽了這話,心生不平的時候,又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是被林義順給牽著鼻子走了,這話明顯就是林義順在挑動自己嘛。
於是就見劉雲翼清了下嗓子,隨即說道:“工作嘛,分工不同,偌大個市局,總不能全部都去掃黑,彆的案子不辦了,彆的事務不處理了?淩局現在親自盯著掃黑的任務,我這個做常務的,做他副手的,自然要替他分擔一些工作,為他免去後顧之憂的,你這個思想覺悟,可是需要糾正了,實在不成,把你送去學習學習?”
一聽劉雲翼沒上套,林義順也是尷尬的一擺手:“我就隨口一說,發發牢騷而已,您替淩局分憂,我也得想著替您分憂不是,畢竟,我可是一直跟著您進步的。”
雖然話讓林義順勉強圓了回來,可劉雲翼卻總覺著林義順這老小子有貓膩,於是便想著儘快將其打發走:“那個車禍的案子,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林義順聽後一攤手:“刑警那邊接過去了,人家壓根就沒給咱表現的機會。”
劉雲翼聞言說道:“工作嘛,還是需要配合的,顧楠同誌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也要主動去提出來,這樣也利於同誌之間的團結。”
林義順聽著今天劉雲翼一係列的言談,就覺得今天的劉雲翼和以往不同,好像句句話都偏向著淩遊說話。
林義順想了想之後開口轉移了話題說道:“劉局,您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麼事了?是家裡出事了?還是腰上的老毛病犯了?總感覺您這段時間臉色不好。”
劉雲翼聞言敷衍的回道:“最近局裡事多,可能是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說著,劉雲翼就打算要開口送客了:“你沒彆的事的話......”
不等劉雲翼說完,就聽林義順插話道:“我認識個有大神通的人,或許您的問題,他能解決。”
劉雲翼聽後,沒說完的話,就卡在了嘴邊,雙眼緊緊盯著林義順半晌,二人誰也沒有說話,一時間辦公室內安靜極了。
片刻之後,劉雲翼才淡淡一笑:“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劉雲翼知道,林義順這話有兩層意思,可他現在哪敢輕易胡說,可同時,他也十分的不解,要說這林義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馬屁精,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林義順的行為舉止,開始愈發得意了起來,有時候,就連自己的麵子都不顧了,一反之前對自己馬首是瞻的模樣。
劉雲翼之前覺得,可能是自己被淩遊給架起來了,沒了話語權,這林義順開始要當牆頭草了,但通過今天林義順的話來看,林義順似乎也沒有走到淩遊的身邊去,反而還在調撥自己和淩遊的關係。
這種舉動,讓劉雲翼大感疑惑,他在想,林義順是不是巴結到了哪位上級領導,這才和以往的行徑大不相同,可他現在自己屁股底下的黃泥巴,自己都講不清道不明的,哪裡敢去相信這個牆頭草的話呢。
聽到劉雲翼故意裝傻充愣,林義順有些失望,但既然劉雲翼不上道,林義順的話,也就沒法說下去,於是便對劉雲翼說道:“那成,不過劉局,您什麼時候有需要了,就隨時聯係我。”
劉雲翼聞言敷衍的點了點頭:“好,好好。”
說罷,見劉雲翼沒有挽留自己的意思,林義順也覺得無趣,便起身告辭,離開了劉雲翼的辦公室。
下午下班的時候,淩遊換上了一件黑色夾克之後,便帶著鐵山一起下了樓,然後便乘車前往了中心醫院。
在住院部大樓前停了車之後,淩遊和鐵山邁步走了進去。
這三天裡,淩遊幾乎每天都來一次,接連換了兩次藥方,直到昨天,石凱已經從icu重症監護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但人還沒有醒過來,畢竟傷的太重,失血過多也導致了大腦供血不足,所以一直還在昏迷狀態,可無論是儀器表示,還是淩遊搭脈之後,都確定了石凱已經並無大礙了,醒來隻是時間問題。
來到病房門口,敲了敲門,屋內的石一飛和母親,此時正和薛鬆說著話,三人聽到敲門聲之後,就轉過了頭來。
一看到玻璃窗外是淩遊來了,還不等淩遊開門,就見三人都站起身迎了過來。
淩遊推門進來之後,便笑著對三人壓了壓手,並將目光落在了石凱的母親身上:“石媽媽,您坐。”
石凱的母親聞言搖了搖頭:“您這麼大的領導,每天那麼忙,還得抽空跑一趟,我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淩遊聞言淡淡一笑:“再忙這點時間還是有的,您不必客氣。”
說著,淩遊將目光落在了薛鬆的身上:“薛隊也在啊。”
薛鬆聞言趕忙回道:“局長,我也剛到,也是抽空來看看小凱,一會就得回局裡了。”
淩遊知道薛鬆和石家的關係非凡,倒也沒說什麼,而是和薛鬆解釋道:“石凱恢複的不錯,他的體質也好,相信快醒過來了,你也不用總往過跑,現在你可是局裡這次行動的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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