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聽,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白南知說道:“有趣,有趣啊。”
這人與白南知閒談著,也沒再多問什麼,隻是聊一聊院內的花,頭頂的樹,以及地上趴著的小貓小狗,並沒有對白南知問東問西的說一些讓白南知不方便回答的問題。
白南知見狀,心中覺得,對方應該也大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問一些敏感的話題,但同時也鬆了口氣。
半小時過後,就聽正堂裡,傳來了幾聲咳嗽聲,白南知聞聲便站了起來:“先生可能醒了,我進去看看。”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正堂之後,就見魏書陽披著一件白色褂子走了出來,站在診桌旁拿起了自己的茶杯。
白南知見狀上前說道:“魏爺爺,我給您續點熱水。”
魏書陽這才低眉看了一下茶杯,見裡麵隻剩下了個茶底子,於是深吸了口氣說道:“年紀大了,睡起覺來也沉了。”說著,便笑吟吟的將杯子遞給了白南知。
白南知接過茶杯走到水壺旁,就見魏書陽朝院外看了看問道:“那個,小白啊,院裡的是誰?”
白南知一邊倒水,一邊回道:“說是來找您看診的。”
魏書陽唔了一聲,然後又問道:“遠處來的?”
白南知端著茶杯往回走:“說是大老遠過來的。”
走到魏書陽的身前,魏書陽接過茶杯說道:“讓他們進來吧,遠處來的,彆讓人家白跑一趟。”
白南知聞言便提醒道:“魏爺爺,我看這兩位先生,沒病。”
魏書陽聞言一怔,隨即又朝院外看了看,聰明一輩子的魏書陽,又怎麼可能沒聽出白南知的言外之意,於是便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和我家那個淩小子沒少學,竟連看病的本事都學去了。”
說著,魏書陽坐到了診桌後的太師椅上,然後端起茶杯說道:“請人進來吧,有病沒病,搭脈便知。”說著,這才喝了口水,然後呼出一口濁氣。
白南知聞言點頭回道:“是,魏爺爺。”
來到院裡,白南知走到二人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二位,先生醒了,隨我來吧。”
那兩人聞言,就站起身來,對白南知點頭道了聲謝,便隨著白南知朝正堂走了進來。
一進屋,就見走在前麵的男人拱了拱手朝魏書陽走來:“老先生,早就聽說,您醫術高明,晚輩遠處而來,誤了問診的時間,還請您包容。”
魏書陽微微笑著,然後用眼神看了一下麵前的椅子說道:“無妨,坐吧。”
那人聞言便坐了下來,隨即將一隻手伸出,放到了桌上的脈診上。
魏書陽搭上三根手指,將眼睛微微一閉,細心感受著對方的脈象。
一邊搭脈,魏書陽一邊說道:“最近是不是常常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五心煩躁,嘴巴發苦,心焦易怒?”
這人聞言明顯表情一怔,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神色,點頭說道:“是啊。”
魏書陽又接著說道:“小便赤黃,還伴有心慌心悸,脅肋脹痛的毛病吧?”
這人又點了點頭:“您說的對。”
魏書陽抬起手,示意對方換一隻胳膊放上來,隨即又感受了一會這人另一個手的脈搏之後,便放開了對方的手,正視著他問道:“幾天都沒睡一個好覺了吧?”
說著,魏書陽一仰頭:“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看看。”
對方聽話照做,魏書陽湊近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
這人見狀收回舌頭,看著魏書陽問道:“先生,我這是個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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