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義聞言就說道:“白主任,有點急事,本來是打算直接打給淩市長的,可淩市長請婚假了,我又怕打擾他,就隻好叨擾你了。”
大家都知道,白南知是淩遊身邊的近人又是大紅人,畢竟淩遊當初剛來嘉南的時候,可就是帶著白南知一起來的,又為了給白南知出頭,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所以陳信義糾結再三,才把電話打到了白南知這裡。
白南知聽了陳信義的解釋,將目光落到了淩遊的臉上,淩遊想了一下,然後用眼神示意白南知問一問陳信義打電話過來是什麼事。
白南知先是哦了一聲,然後便說道:“沒關係陳主任,您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我晚些向淩市長轉達。”
陳信義聞言,趕忙謝道:“那太好了。”
頓了一下,陳信義開口道:“下午時,組織部來了通知,說新書記和新市長後天到任,我想著,這麼大的事,怎麼著也得知會淩市長一聲,免得到時,再給新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嘛。”
一聽這話,淩遊先是一怔,他知道,嘉南的新書記和新市長上任是遲早的事,畢竟市裡也不能沒有主管領導,可這事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甚至連個公示都沒出,這可就讓這兩位主官的身份,蒙上了一層神秘麵紗了。
其次,淩遊也看穿了陳信義的小心思,他將這個消息提前一步轉告淩遊,看起來,是在向淩遊示好,但他又沒有直接打給淩遊,而是打給了白南知,也是他的小聰明作祟,他是打算觀望,看看新市長到任之後,和淩遊的關係如何。
如果淩遊和新市長合不來,他轉頭就會去投靠新市長,而且又能避嫌他自己和淩遊之間的關係,但如果淩遊和新市長合得來,陳信義就完全可以靠這通電話,來找淩遊要個人情。
這讓淩遊不禁冷笑了一下,心說這個陳信義倒是個做生意的好手,這個算盤讓他打的,怎麼著都不吃虧,可淩遊卻最討厭這種做事瞻前顧後,總想投機取巧、立場不堅定,遇風兩頭倒的性格,尤其是陳信義的身份,他就不該有這般諸多的想法。
白南知看了一眼淩遊,見淩遊輕輕點了點頭,便對陳信義說道:“奧,好,陳主任,謝謝了,我會向淩市長轉達的。”
陳信義連忙道:“都是我應該做的,可談不上謝,還請白主任代我向淩市長轉達恭賀,祝淩市長和他愛人,能夠百年好合、永浴愛河啊。”
白南知輕輕嗯了一聲:“好的陳主任,一定帶到。”
二人隨即掛斷電話,白南知便對淩遊說道:“哥,新書記和新市長到任的消息,密不透風啊。”
淩遊將頭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上雙眼,沉吟片刻後說道:“省裡自然有省裡的安排,新領導到了,是好事。”說罷,淩遊便不再開口了,白南知見狀也轉回了頭。
可淩遊卻在心裡盤算了起來,自己結婚前一天,梁國正還給自己來了電話表達恭喜,在通話期間,梁國正絲毫沒有給自己通過氣,所以由此可見,嘉南的兩位新領導由誰出任,應該是近兩日才決定下來的,而且是火線調任,所以連公示都沒有提前出。
按捺住這個想法,淩遊便在車裡小憩了起來,無論是誰來嘉南,自己隻要站好自己的這班崗就好,而且無論誰來,嘉南終歸是個爛攤子,他還真是為這兩位新領導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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