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遊轉身朝外走去,停頓了一下腳步之後,淩遊語氣冰冷的又補充道:“現在,馬上。”
說罷,淩遊抬腳便走,顧楠和畢永成見狀趕忙追了過去。
“局長,您消消氣,我今天下午已經和慈寧警方以及相關部門溝通過了,他們現在已經將謝偉剛的公司進行了查封,並且將他手下的員工都控製起來了,慈寧縣的局長呂誌新親自負責此案的進展,並承諾說,二十四小時之內,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顧楠追出來,一邊跟在淩遊的身旁,一邊解釋道。
淩遊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朝樓下而去,一邊說道:“你少在這和我和稀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警方早一點把偷土的事重視起來,在那個鄭誌強家的土地遭到破壞的時候,就將那個謝偉剛嚴肅處理,就不會有後麵這一籮筐的事,這證明什麼啊?證明我們平時的工作沒做到位啊,證明下麵有人在吃著這碗飯,卻不擔這碗飯的責啊。”
說著,淩遊又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喘的畢永成:“這個案子處理好了,我會把他當做全市的典型嚴肅問責,要是處理不好,問責的人會更多,我把醜話先放在前頭,讓相關人員都死了心,免的以為還有什麼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餘地,我告訴你們,想都彆想,都給我拿出十二分精神,把這個案子最快時間內辦好,誰也彆妄想鑽個空子就過去了。”
淩遊越走越快,也足以印證他此刻內心的憤懣:“辦不好這個案子,我不答應,這片黑土地上千千萬萬的農民也不答應,這個典型不樹立起來,有些投機分子,會覺得偷點土嘛,屁事不算,代價又不大,有機會還乾,這個先河,是絕對不允許打開的,這是火線,誰也不能觸碰半點的火線。”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淩遊停頓了一下腳步,輕聲的說道,可這話的嚴肅分量,卻重如萬斤。
一路下了樓,白南知小跑著給淩遊打開了車門,淩遊上車之前對顧楠說道:“呂誌新到了,讓他來見我。”
接著,淩遊又伸手指著畢永成:“二十四小時,我就給你二十四小時,明天這個時候,命案的事,你給我破了,土地失竊的事,你也得給我破了,後天一早,要是不能給老百姓們一個說法。”
淩遊頓了一下,用手指重重點了點畢永成的胸前的警號:“你這身衣服,就穿到頭了。”
說罷,淩遊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坐進了車裡,白南知關上車門之後,坐進副駕駛,鐵山一腳油門就開出了縣局大院。
看著一路絕塵的市局一號車的尾燈,消失在了畢永成的視線之內,畢永成手腳冰涼,隨即轉身看向顧楠說道:“顧局,救我啊。”
顧楠瞥了一眼畢永成:“我拿什麼救你?你現在,隻能自己救自己了,拿事實和結果來保住你自己吧。”
顧楠又看了一眼淩遊的車離去的方向,然後淡淡說道:“惹惱了這位,孔祥禮和郭南平都沒能救下自己,你指望我?”
畢永成的臉色瞬間煞白,他自然知道淩遊是什麼手段,所以才如此畏懼,如今他看著顧楠,眼神裡滿是絕望和可憐。
“顧局,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您也得幫我啊。”畢永成不敢提救這個字眼了,可他又豈能放過顧楠這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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