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一邊坐在沙發上開著餐桶,一邊說道:“我去食堂,見你不在,小白說你打算中午不吃飯了,我就打包了兩份過來。”
說著,吳瑞將淩遊的那一份拿出來之後,放在了桌上,又擺上了一副筷子:“這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能行呢,虧你還是個中醫大夫呢,怎麼?連養生的學問都給忘了?”
淩遊聽後心中一暖,笑著走了過去:“我這一口飯餓上一頓也就罷了,嘉南這口飯要是吃不上,我吃什麼,都是味如嚼蠟啊。”
吳瑞輕歎了口氣,然後拿起筷子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同誌們都在往一個方向使勁,就算不能滿盤皆勝,也不至於會輸,你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這樣長久下去,可是不行的。”
淩遊坐下去,拿起了筷子,然後沉吟了片刻後擠出一個笑容道:“但願吧。”
吳瑞將自己的一個餐盤朝二人的中間放了放:“嘗嘗,你嫂子自己醃的鹹菜。”
淩遊笑著夾起一塊送進了嘴裡,然後稱讚道:“今天晚上,我還得去您家蹭飯。”
吳瑞聞言嗬嗬一笑:“歡迎啊。”
二人一邊吃著飯,吳瑞一邊說道:“城西棚戶區拆遷的價格幾乎都談妥了,隻有僅兩三家釘子戶對價格還不滿意,賈昌傑已經和我彙報了,拆,是早晚的事,但拆了好拆,建不好建啊。”
一句話,又把淩遊的心情,從多雲轉晴拉進了局部地區有雨。
淩遊夾起的一口飯頓時就停滯了,可沉默幾秒之後,淩遊還是將飯送進了嘴裡,咀嚼了幾口之後,淩遊抬頭笑道:“您不是也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會有辦法的,想法是我提出來的,我自然得負責到底。”
吳瑞一聽,便猜淩遊是不是誤會了,於是便解釋道:“我可和你是站在一條線上的,方案是我拍的板,簽的字,出了問題,我來頂,你就放心乾吧。”
淩遊也猜到了吳瑞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也趕忙解釋道:“您看您,又這麼講,彆說現在還沒出問題,就算這個還未出生的產業園,今天就胎死腹中,我也不能讓您替我擔責啊,況且現在不還沒到山窮水儘那一步呢嘛。”
吳瑞還想強調,卻被淩遊打斷了:“吃飯吧吳哥。”
吳瑞見狀,也隻好作罷,抬起筷子示意了一下之後,便低頭吃起了飯。
下午時,財政局長嚴興泉來到了淩遊這裡,整整彙報了兩個小時之久,淩遊看著擺了一桌子的材料數據,頭都大了。
嚴興泉見淩遊半晌不再說話,於是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淩市長,依我說,城西這塊地,要不,先彆拆了,畢竟生米還沒煮成熟飯,就這麼擱淺,也不會鬨出什麼事情來。”
淩遊聞言,眼神犀利的看向了他。
嚴興泉見狀心中一凜,趕忙又解釋道:“這種做法,在以前...呃...彆的地方,也是屢見不鮮的。”
淩遊聞言大手一擺,堅定的否決道:“彆的地方怎麼做,我不管,但嘉南不能這麼做。”
淩遊知道,如果現在真的按照嚴興泉的想法實施,那可真就成了吳瑞口中罵郭南平的話了:屎不等拉出來,先把狗給叫來啦。
本來城西棚戶區的老百姓,就被騙過一次了,如今要是再被騙一次,等真的能拆那一天,估計衝突會更重,就不會像如今這麼費些周章就解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