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淩遊伸手指了指稻田地說道:“眼看著十月份了,要收了吧?”
薛文波聞言回道:“快了,就快了,有部分地區,已經開始收割了,望龍鄉往年也較其他地方晚一些。”
說著,薛文波朝地裡又走了幾步,去折斷了一根稻稈後跑了回來說道:“您看看,望龍鄉的水稻,不光在咱們嘉南,就算是在整個吉山地區,都有名氣的。”
淩遊拿過那根稻稈,將其搓了搓之後,放在了手心裡,薛文波便笑著上前對淩遊介紹了起來。
“您看,這水稻,穗穗都垂著頭,這說明它灌漿很飽滿,您再看,它幾乎每一顆,都沒有無效分葉支,全都是有效的,每一個分葉出來的,全部都結穗了,而且已經成熟的稻穗,現在杆子還都是青綠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它的活力和生命體是十分強勁的。”薛文波滿眼興奮的和淩遊講解著。
叢磊這時也笑嗬嗬的補充道:“薛書記說得對,水稻有了這三點特征,就足以充分表明了兩個結果,一個,就是它這個口感,肯定是很好的,第二個,產量,是能夠有所保障的。”
淩遊看著手中的稻穀,笑著點頭說道:“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頓了頓,淩遊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一片金黃色的土地,感慨道:“這才是我們老百姓眼中,最美的富足圖啊。”
幾人嗬嗬笑著閒談了片刻,淩遊便在薛文波和叢磊的伴隨下走回了路上,朝鄉政府而去。
半路,碰到一輛老式白色皮卡車,與淩遊和薛文波等人的車相遇,前麵帶路的叢磊便叫司機停了車,就見一個穿著一件藏青色汗衫,鞋子和褲腿全是泥土,滿頭大汗的高壯中年男人下了車,朝叢磊的車跑了過來。
“叢縣長,我來晚了。”
叢磊看了看這人,然後瞥了一眼後麵淩遊的車,略帶不悅的問道:“你乾嘛去了你?我從縣裡出發的時候,就給你打了電話,我和薛書記都到了半個鐘頭了,你才來?”
這人咽了口唾沫,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我去吳莊村了,村裡租的那個收割機壞了,我幫忙一起弄了弄,實在沒抽開身。”
叢磊聽後,又看了看這人身上的泥土,這才作罷,也沒怪罪對方,而是說道:“跟上,告訴鄉裡,掂對幾個好菜,彆跟平常似的糊弄。”
男人鬆了口氣,連連點了點頭:“得嘞,您放心。”
這人上車之後,在叢磊等人的車開遠,自己也調了頭跟在了車隊後麵。
一路開到鄉裡,駛進鄉政府的大院之後,淩遊便推門下了車,薛文波和叢磊迎過來,淩遊便指著那個皮卡車問道:“那是忠強書記吧?”
叢磊聞言上前笑著答道:“是他,這老李,跑去吳莊村,村裡租了個收割機,說是壞了,他去看了看,這才耽誤時間了,剛剛我批評了他兩句。”
淩遊一擺手:“這是他的分內事,忙工作怎麼還能受到批評呢,應該受到表揚的嘛。”
這時,恰巧這李忠強也下了車,還從皮卡車的車鬥裡拿出了一隻死掉的老母雞,見鄉裡出來個年輕人,便將雞交給了對方,並囑咐了幾句,這才趕忙朝淩遊這邊走來。
剛一走近,淩遊便朝他伸出了手去:“忠強同誌,又見麵了。”
李忠強見狀,連忙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臟兮兮的雙手,這才上前握住了淩遊的手:“淩市長,實在抱歉,我回來晚了,您這每天日理萬機的,還得等我,慚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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