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桑淮安伸出了兩根手指。
身後的蔡叔見狀,連忙遞上了一支煙過來。
點燃了桑淮安手裡的香煙後,桑淮安吸了一口,隨後晃了晃手裡的煙說道:“喬春波昨天,給我送來了兩條煙。”
桑來秋聞言眯眼笑了笑:“這個喬春波倒是個機靈人。”
話音剛落,就見那個蔡叔站出來一步說道:“老爺子,秋哥兒,我才得著個信兒,說市局那邊,省裡派了一個督導組下來指導市局工作。”
桑淮安和桑來秋聽到這個消息,都神色一怔,將目光落在了蔡叔的身上。
“什麼時候的事?”桑淮安迫不及待的問道。
蔡叔聞言便應道:“據說是昨天才到。”
頓了一下,蔡叔又補充道:“那個淩遊,前幾日家裡的玻璃不是被人給砸了嘛,馬承良沒破了這個案子,可能是因為這事吧。”
桑淮安一抬手打斷了蔡叔:“淩遊家玻璃被砸的事,我知道,馬承良被停職,也是我囑咐的阮存善推波助瀾,但督導組過來,確實是出乎意料啊。”
在一旁聽著這一切的桑來春瞬間轉過了身看向桑淮安問道:“淩市長家的玻璃,不會是您派人砸的吧?”
桑淮安聞言頓時沉下臉來:“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覺得我會做?”說著,桑淮安沒好氣的瞪了桑來春一眼:“砸玻璃,虧你能把這種事都按在你親爹的頭上。”
桑來秋見狀則是打著圓場:“大哥,你少說兩句吧。”
桑來春聞言冷笑了一聲,隨即又站了起來:“我也不想摻和你們的這些個事,既然小月的事說完了,我就回北春了。”
說罷,桑來春邁步就走。
可桑來秋見狀卻是給蔡叔使了個眼色,蔡叔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見二人都出了門,桑來秋便說道:“既然我回來了,桃林的事,還是我來接手吧,看來,這個淩遊是比較難纏的角色。”
桑淮安聞言輕哼了一聲:“這樣也好,我累了。”
桑夏聽後,連忙起身上前,攙起了桑淮安:“爸,我送您回去休息。”
桑來秋此時尚未起身,端起茶杯說道:“二姐。”
桑夏聞聲轉過身去:“怎麼了老三?”
桑來秋此時一邊吹著茶盞了浮沫,一邊說道:“你回去告訴靳仲恒,晚上,我在家裡等他。”
桑夏聞言,連忙應道:“好,我回去就和你姐夫說。”
桑來秋喝了口茶,隨手一揮,沒再說話。
從桑夏的眼神裡,明顯能看出他對這個弟弟的畏懼,攙著桑淮安朝後麵的堂屋走去,一路上也沒敢吭聲。
而桑來秋放下茶盞之後,思忖良久,這才起身朝外而去。
出門後,轉身前往了西廂房,進門之後,就見桑來春站在屋內正背著身抬頭看著屋裡正上方的一幅字。
桑來秋進來之後便笑了起來:“大哥,老爺子就是那個脾氣,你說,你一個勁和他頂什麼嘴呢。”
桑來春頭也沒回,淡淡說道:“以後再有這種事,無需再叫我回來,桑家人中,少我一個也不少。”
桑來秋嗬嗬一笑:“瞧你說的,你是我的大哥,是桑家的長子,桑家人,一榮俱榮。”
可桑來春卻從他這個弟弟的嘴裡,聽出了威脅,一榮俱榮的下一句,就是一損俱損了。
就見桑來秋在一把椅子前坐了下來,隨即問道:“我大侄子今年一年都沒回國了吧?”
桑來春聽到這話,才側頭瞥了一眼桑來秋。
隻聽桑來秋接著說道:“上個月,我讓人給我大侄子的賬戶打去了一百萬,畢竟是出國讀書,咱們有句老話說得好,窮家富路,在外麵,總不能苦了孩子,你得空轉告小哲,缺錢了,就和他三叔說,都是一家人,彆不好意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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