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桑家坐了不到十幾分鐘,喬春波便提出了告辭,臨走時,還拿著那個小木馬愛不釋手的模樣。
待喬春波離去了,桑庭雲便一臉不解的問道:“爺爺,那是我給您的禮物,不是什麼文物,是我用壓歲錢給您買的,您怎麼送人了呢?”
眼看著小孫子不高興了,桑淮安便笑著走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小孫子解釋道:“你送給爺爺了,那可不就是爺爺的了嘛,這樣,爺爺今年給你包個大紅包,當壓歲錢,明年,你再給爺爺買個更好更大的,行嗎?”
桑庭雲顯然對這個解釋不滿意,他對金錢沒什麼概念,隻知道這是自己精挑細選的一份心意,可卻被爺爺隨意的送了人。
就在這時,孫婉欣趕忙站起來笑道:“庭雲,爺爺都答應你給你一個大紅包當壓歲錢了,你不許耍小脾氣哦。”
桑庭雲剛要訴說不是這個道理的時候,就在這時,蔡叔卻提著一個手提包走了進來。
來到桑淮安的麵前,蔡叔拉開手提包的拉鏈,就見手提包內,裝著滿滿的百元大鈔:“老板,這是喬春波留下來,買那隻文物木馬的錢。”
桑淮安點了點頭:“好,吃點虧就吃點虧吧,被他撿了個大漏去。”
蔡叔聞言連忙將拉鏈拉了起來,然後便提著手提包離開了這間屋子。
在桑淮安懷裡的桑庭雲見著這一幕,小腦袋瓜裡很是不懂,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個花了不到二百元買下來的小木馬,在爺爺這裡,能賣出這麼多錢,他不懂,更想不通。
而就在澄園內一片其樂融融的時候,剛剛奪門而出的靳子軒卻是獨自一人走在澄村的小路上。
正在他憋了一肚子氣,用腳對路邊的花草發泄之時,就聽一個聲音在身後叫住了他:“子軒?”
靳子軒聞聲回過頭去,一見對方,是老熟人,於是便站住了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麵,一個和靳子軒年紀相仿的男孩,笑著小跑著來到他的身邊:“我下午才回,看我爺爺。”
這男孩隨即又問;“你呢?”
靳子軒低下頭一臉不高興的說道:“我也一樣,看我姥爺。”
男孩附身看了看靳子軒的表情,隨即便笑道:“怎麼著?又讓你姥爺罵了?”
靳子軒一點頭,隨即好麵子的將身子扭了過去。
就見這男孩一把摟住了靳子軒的脖子笑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罵了,還不習慣啊,我都習慣了,走走走,在這地方待著乾嘛,回市區,請你去酒吧。”
靳子軒聞言一攤手:“腿兒著回去啊?我還是等等我媽吧。”
男孩聞言得意的一笑,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奔馳的車鑰匙:“瞧不起誰呢?我老子前幾天給我買的,上大學的時候,我就開它去。”
說罷,男孩一邊向後退了兩步,一邊指著靳子軒說道:“等我啊,我回去取車去。”
這男孩,名叫張嘉卓,是靳子軒的同班同學,二人還是發小,打小就在一起玩,靳子軒性格內向孤僻,而張嘉卓卻是外向開朗,所以一向高傲冷淡的靳子軒才和這個張嘉卓玩的來。
而且,這個張嘉卓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澄村村支書張選的孫子,而張選的長子,名叫張樹騰,次子,名叫張樹發,這張嘉卓,就是張樹發的兒子。
幾分鐘後,就聽不遠處的一戶高門大院內,響起了一聲發動機的轟鳴聲,隻是片刻,一輛銀灰色的奔馳g63便緩緩從院裡開了出來。
在靳子軒的身邊停下之後,張嘉卓就降下車窗朝靳子軒一揮手:“上車啊。”
靳子軒拉開車門上了車,笑著摸了摸車內的內飾,隨即說道:“行啊你小子。”
張嘉卓則是踩下油門,一股推背感將靳子軒牢牢的貼在的座椅靠背上。
“趕明兒,讓你爸也趕緊給你輛車開吧,到時候,咱倆出去炸街去。”張嘉卓一邊加快了速度向前開,一邊對靳子軒笑道。
靳子軒聞言則是搖搖頭:“我不喜歡車。”
“那你喜歡啥?唱歌?我說大哥,你有那麼個老子,還有那麼個姥爺,你唱個毛線歌啊?耍就完了,及時行樂。”張嘉卓得意的笑道。
沒多久的工夫,二人將車開出了澄村,順著國道朝市區而去。
抵達市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在一家大型酒吧前,張嘉卓停下車,兩名保安便連忙小跑著趕了過來,張嘉卓招呼著靳子軒下了車之後,隨手便將車鑰匙丟給了保安,並指著保安說道:“好好停著,刮了蹭了,扒你的皮。”
接到鑰匙的保安看起來三十多歲,點著頭應了一聲,心說這工作可真是不好乾,天天讓這些小孩呼來喝去的。
張嘉卓與保安交代完,便一把摟住了靳子軒的脖子,笑著朝酒吧大門走去。
待二人走的遠了些,另一名年輕些的保安便上前接過了車鑰匙說道:“哥,我來停吧,你剛來上班,適應幾天就好了。”
那保安苦著臉說道:“這些小孩子,一個個的太狂了。”
年輕保安瞥了一眼張嘉卓的背影輕聲說道:“人家有狂的資本,剛給你鑰匙的,是騰發集團的小少爺,咱們這酒吧,都有人家的股份。”
那名保安聽後,眼神微微一變,隨即指著靳子軒的背影問道:“那個呢?”
年輕保安看了看,隨即搖了搖頭:“不認識,之前也跟著他來過,不清楚是什麼人,應該就是張公子的朋友吧。”
說罷,年輕保安保安一拍那人的胳膊說道:“實在看不慣啊,你就全當他們的話是耳旁風,習慣就好了。”
隨後,年輕保安便打開車門,十分專業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一次性的塑料墊,鋪在了車座上,然後上車將車停在了車位裡。
看著那年輕保安去停車,這名保安便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隨即朝不遠處,一個賣雞蛋灌餅的小攤位走了過去。
“來份雞蛋灌餅。”保安環顧了一圈之後,對麵前的攤位老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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