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書記,齊書記還有郭書記,讓我爸和村支書陪你們喝幾杯。”
“我因為工作原因,我就不喝了。”
楊東朝著老爸楊建文和村支書楊浩民示意。
兩個人立即滿臉笑意的拎起酒壺,給幾個領導倒酒。
蔣虎在旁邊隻顧著吃飯,也不聽這些領導談什麼內容。
他沒那個心思關注,他隻知道自己餓了!
“嬸,不好意思,我沒吃飽,麻煩再給我盛一碗飯!”
蔣虎遞過去空空見底的飯碗,不好意思的朝著杜玉香開口。
“嗐,你這孩子,客氣啥啊?大小夥子,多吃還不好啊,嬸子給你盛飯。”
杜玉香笑著接過空碗,再給蔣虎盛了一碗,滿滿的一大碗白米飯。
宮洪洋和齊山樂呼呼的和楊建文以及楊浩民喝酒,一口接著一口,然後也聊起了農家嗑。
無論是宮洪洋還是齊山,都是懂農活的基層領導,說起怎麼種地,那是頭頭是道。
這個時候的基層乾部,還不是五穀不分,高高在上的乾部。
他們都是農村出來的,或者乾過農活,對農業很懂。
二十一世紀以前,國內的經濟依舊開始以農業經濟為主,很多基層乾部必須要掌握農業。
量才標準和選拔基層乾部的標準,偏向農業。
不要覺得這個時候都已經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了,不再需要農業了。
實際上恰恰相反。
國家一直都在用農業兜底,如此才能玩轉工業製造,玩轉房地產甚至互聯網經濟。
不僅在2008年,哪怕是2018年,甚至2028年,農業是都是基本盤,是國家政權穩定的壓艙石。
郭維也在喝酒,不過他始終盯著蔣虎看,眉頭緊皺著,不知道思索著什麼。
一個小時之後,宮洪洋放下了酒杯,說不喝了。
再喝就收不住了,非得喝多不可。
“宮書記,跟我出去散散步吧。”
楊東朝著宮洪洋使了個眼色,然後起身率先往外麵走去。
宮洪洋隨即起身,他也有一些話,想跟楊東說一說。
也不光因為市紀委工作組的事情,他有些不滿。
還有一些彆的事情,他都想說一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屋子,離開院子,漫步在村裡的土路上。
這個時候村子裡麵還沒有修路,彆說是板油路,就連水泥路,磚路都沒有。
下雨之後,泥濘不堪,坑坑窪窪的連拖拉機都可能打捂。
當然現在四月份還沒什麼大雨,再過一段時間這村裡的路就會變的泥濘不堪了。
“楊老弟,市紀委工作組,其實你真沒必要帶過來。”
“說句關起門的話,咱都是一家人,你也是下水鎮人,我也是,大家理應互相理解,互相支持。”
“你說你這麼搞?這不是拆家鄉台嗎?”
宮洪洋可能也是喝了半斤多酒,有了一點酒勁,才敢借著酒勁說一說心裡的不滿。
況且他的態度很真誠,主打的就是老鄉。
大家都在下水鎮長大,對這裡感情也是最深的。
誰不盼著家鄉好?
你楊東倒好,跨馬揚刀的帶著市紀委工作組來鎮子裡,耍威風嗎?
就算是因為你媽媽走街串巷賣魚被工商執法所抓了,還挨打了。
我宮洪洋給你交代就是了,何必如此?
楊東對宮洪洋的火氣並不意外,甚至他也理解宮洪洋的心態。
而且身為家鄉鎮子裡的一把手,宮洪洋表現的已經很不錯了。
隻不過他不想讓下水鎮走入一條歧路,正因為這裡是自己家鄉,自己才必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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