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材扯著脖子大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臉色更是通紅一片,眼睛全是紅血絲。
“大哥,外麵有人和你喊話!”
馮利山站在對麵的牆角處,聽到外麵的喊聲之後,朝著吳建材開口。
吳建材冷冷的朝著傅小甜哼了一聲,然後看了眼馮利山,之後說道:“我又不聾,是陸文博這個狗日的。”
“平時沒存在感,裝聾作啞,見到我之後一口一個吳總,吳兄弟。”
“沒想到啊,一旦市委做了決定之後,他陸文博反過來就咬我啊。”
“還有朱陽明也是個狗日的,拿了我那麼多錢,現在連市委召開會議的內容都不告訴我!”
“要不是老子之前收買了市委領導的一個秘書,我可能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不知道這幫犢子要清理我!!”
“武新開,你這個老畜生,你自己撈錢撈夠了,不需要我吳建材了,就可以一腳把我踢開,是吧?”
吳建材此刻氣呼呼的大喊大叫。
但看起來就像是絕望前的發泄而已,無能狂怒。
沒了朱陽明,沒了武新開這一些市委領導的支持,他吳建材真的什麼都不是。
可他吳建材這麼多年了,給武新開輸送了多少利益啊?
他得到的利益回報雖然也很多,可比起他給武新開的一切,他才是最虧的那個。
武新開的貪婪,武新開的奢靡成性,讓他這個商人都瞠目結舌。
幾百塊錢一桶的長白山的山泉水,買回來不喝,用來洗臉洗腳。
那是他三觀被衝擊最劇烈的一次。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武新開不是什麼好鳥。
可是他不敢說,哪怕是現在他也隻敢在辦公室罵一罵武新開而已。
武新開可以放棄他,一腳踢開他。
但他卻不敢把武新開吐出來,不吐出來的話,他家人還有命活。
可如果他敢把武新開吐出來的話,他家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大哥,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底下那麼多人都是咱的弟兄啊,就這麼一起炸死?”
馮利山滿臉猶豫和無奈的看向吳建材,問他。
他嘴裡麵說的弟兄,就是安保部的那些安保,表麵是安保,實際上就是吳建材的心腹打手。
吳建材這麼多年能夠發展平穩,黑白兩道通吃,就靠這一批心腹打手。
現在吳建材把整棟大樓都埋了炸藥,明顯是要炸毀一切,包括樓內的他們,和他自己。
“當然不會,我吳建材沒有那麼冷血!”
吳建材聽了馮利山的話,立即搖頭。
他這麼做不過是挾持人質,和市委市政府交換條件。
尤其是他這麼做,也想吸引到武新開的注意力。
武新開如果不想鬨太大的話,絕對不會什麼都不做。
隻要武新開願意給自己留一條生路,自己就死不了!
這才是他要達到的目的,最終的目的。
但一開始提條件,肯定要放肆一些。
比如…
“你去喊話,告訴下麵的陸文博,我要見市紀委書記關木山,還有他秘書楊東!”
“老子花了四百萬,到現在都沒見過他關木山,老子心裡不爽!”
“告訴下麵的人,老子一個小時內見不到關木山,就炸樓!”
“什麼?他點名要見關書記?”
陸文博鼻子都快氣歪了,沒想到吳建材如此的過分,簡直是豈有此理。
點著名要見關書記,而且還給了期限,一個小時之內。
如果一個小時見不到關書記,就要炸樓。
這簡直就是威脅市委市政府,威脅他們公安戰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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