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管事摸了摸厚厚的油膩嘴唇,張開雙臂朝著春荷撲了過來,頓時,一股食物經過消化的惡臭撲麵而來,春荷差點沒乾嘔出來。
“放你出去?你害的夫人挨了侯爺的罵,在全府上下丟了臉麵,夫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黎管事抓著春荷的雙肩:“不如,你從了我,我把你要了去養在莊子裡,或許還能保你一命。”
黎管事的手在春荷的手上摸了一把:“小妮子,皮肉真不錯,身段也好,這皮膚嫩的,倒不像是常年做粗活的,昨晚的喊叫聲我都聽見了,想來你床上功夫不錯,是很會伺候人的!”
說著,黎管事撅著嘴就要親她。
春荷驚恐搖頭,用力去踢踹黎管事的下半身,大聲喊道:“不要……”
……
裴景詔邁著大步子快步往柴房走,到了門口他就發覺不對,院子裡竟是連個值守的人都沒有,似乎都是被人刻意支開了。
柴房的門沒有關,他一眼就瞧見裡頭有一個野豬一樣的東西趴在草垛上拱來拱去的。
裴景詔眉頭一皺,極其有力的大手按住黎管事的右肩用力一拽,緊接著一腳踹在黎管事的屁股上。
黎管事還沒看清揍他的人是誰,一個趔趄,摔倒在窗戶上,眼珠正好直直地紮到窗戶旁伸出來的長釘子上,頓時,鮮血直流,慘叫連連。
黎管事捂著眼睛:“啊!疼死我了!誰啊,誰敢揍我,我可是夫人娘家的人!”
“等我將今日的事情告訴夫人,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裴景詔冷哼一聲:“好啊,你去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人,今晚我也要打你!”
裴景詔一拳打在黎管事的臉上,黎管事的牙一陣鬆動,他吐出一口血來,血裡混著兩顆牙。
縱使他色心包天,此刻也聽出來了這是小侯爺的聲音,身上的怒意和戾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怕的渾身哆嗦,跪在地上求饒。
“小侯爺,是這賤婢勾引我啊,小侯爺明察!”
“這賤婢是被夫人關進來的,小侯爺為了這賤婢毆打奴才,奴才冤枉啊!”
黎管事捂著流血的眼睛和流血的嘴巴,說的話也是含糊不清,渾身哆哆嗦嗦,嚇的屎尿都出來了,柴房裡傳出一陣騷臭味兒。
裴景詔煩躁地歪了一下頭:“雲生,他吵的我頭疼,把他丟到狗窩去,讓他狗吠個夠!”
雲生點頭,拽著黎管事的衣服領子,將渾身是血的人拖了出去。
裴景詔低頭看著蜷縮在角落裡的春荷,眼前的人,比昨日在床上的時候還柔弱不少,胳膊上有好幾處淤青,看著讓人心生憐惜,裴景詔一向冷漠的心裡竟是有些酸澀。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昨日,黎氏讓他挑選通房侍妾,他在一群鶯鶯燕燕,穿紅戴綠的丫鬟侍女當中,一眼就看中了她。
她穿的最是樸素,沒有戴五顏六色搖搖晃晃的發簪步搖,甚至沒有施胭脂水粉,沒有描眉畫上花鈿,卻是全府上下顏色最好的,那單薄的衣衫更是將那兩坨雲團勾勒的甚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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