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的眼眶發紅,慚愧道:“昨天是我反應太慢了,但凡我跑的快一些,找到雲生,姐姐也就能少受些苦。”
春荷握住她的手:“你已經很聰明了,小侯爺在各處都有眼線,他們騎快馬報信、飛鴿傳書,都要比你跑斷腿快的多。”
聽了春荷的話,巧兒的心裡才舒坦了一些,想起昨晚聽著房中難耐的喊叫聲和哼.吟聲,她心裡既難受又愧疚。
春荷正色道:“五皇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巧兒搖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要說侯府裡頭的事情,她時常聽那些丫鬟們嚼舌根子,耳濡目染的,知道的還算是清楚,可牽扯到皇室的皇子,她這個小小的丫鬟,就隻局限在坊間傳聞了。
“我也隻是從旁人口中聽說過一些關於五皇子的傳聞,聽說五皇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學識上並無過人之處,武藝上也是平平無奇。”
“就是仗著母妃得寵,有了幾分囂張跋扈的底氣,才恣意霸道……而且,他性情殘暴,宮裡的宮女中,就數五皇子宮裡的宮女死傷最多,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春荷將那碗紅糖薑水一飲而儘,辣的她直皺眉,她對皇室的事情並不了解,巧兒也知道的不多,隻能憑借著一些零星的傳聞來拚湊出一個模糊的印象。
五皇子似乎是一個有著極強的權力欲望、私欲膨脹的一個人,他有靠山有權勢有地位,不好對付。
春荷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五皇子這個仇得等以後再報了。
集福院裡,黎氏坐在雕花的木椅上,她聽說思琴已經出府了,她恍然大悟,原來裴景詔根本就不是看上了思琴,而是想要借此機會送她出府?
她的目光瞬間變得陰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恨恨地說道:“好啊,好人都讓他們做了!這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黎氏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肯定是春荷那小賤人攛掇著裴景詔這麼做的,沒想到啊,春荷倒是厲害,竟然讓我們那一身傲骨的小侯爺來給她當幌子?”
她恨恨地咬著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魏嬤嬤,去把人給我抓回來,這侯府還是我說了算,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如意!”
魏嬤嬤聽說這件事情後,也很是生氣,得了黎氏的吩咐,當即就開始打聽思琴的去處,打算把人抓回來好好教訓一番。
她跟隨黎氏多年,深知黎氏的脾性,裴景詔和春荷的行為無疑是在公然打黎氏的臉。
外頭陽光明媚,巧兒正在將洗乾淨的床單晾曬在外麵,去後院倒水的時候,她無意中聽到了幾個丫鬟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夫人發火了,要魏嬤嬤把思琴抓回來呢!”
“真的嗎?思琴不是已經出府了嗎?怎麼還要抓她?”
“誰知道呢,聽說是因為小侯爺的事。夫人可能是覺得思琴是小侯爺的人了,怎麼能隨便出府呢?所以要把她抓回來……”
聽到幾個丫鬟的議論,聽著聽著,巧兒的心中越來越緊張,她放下手中的水桶,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墨香院,將她聽到的事情和春荷說了。
“姐姐,聽集福院的人說,黎氏派了魏嬤嬤要去把思琴姐姐抓回來!”
春荷拿著書的手一緊,她原以為思琴出府後就能平安地過安穩的小日子了,遠離這侯府的紛爭和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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