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之問身邊的侍衛龍宇:“龍宇,這府邸可是褚家世代居住之地?”
他成年後便一直在外麵辦差,最近才回京城,很多事情他並不是很了解。
謝允之記得自己年少時曾經路過過這裡,見到過一個極其漂亮可愛的小丫頭從府中跑出來,又被嬤嬤急急忙忙地抓了回去。
那活潑靈動的身影至今仍讓他難以忘懷,可今日來,卻沒有見到那等漂亮之人了,心中不免有些悵然若失。
龍宇說:“公子常年在湖廣一帶辦差,可能不了解這京城的事情。這府邸原本是江家的,江家被抄家之後,才賞賜給褚家住的。”
“褚家接手後,雖也進行了一番修繕與調整,但大體上保留了江府的原有風貌。”
謝允之點點頭,都說一個宅子能體現出主人的性格和心性來,這裡既高雅又不失莊重,既有江南園林的精致細膩,又透出一股北方府邸的磅礴大氣。
怪不得他覺得,這位褚閔勇,並不是底蘊深厚、博學多才之士,斷不會有心性修建了如此高雅講究的宅院。
……
晚上,褚香凝坐著馬車從褚府回了侯府,車輪碾壓過青石板路,發出沉穩而有節奏的聲響。
到了侯府,褚香凝便開始準備。
書房內,燭光搖曳,裴景詔正埋首於案牘之間,專注地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公文。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而堅毅。
一個梳著雙鬟髻的小丫鬟端來了一碟子糕點和茶水,送到了書房,小丫鬟怯生生地說這是廚房給小侯爺準備的糕點。
往常,春荷經常給裴景詔準備吃食,約莫著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點來送,雲生便想著這次也是春荷送過來的,便沒有多想,用銀針測了測。
測完了之後,雲生將那銀針舉到自己的眼前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常,便將這一托盤的糕點和茶水給裴景詔送了進去。
雲生將托盤放在了裴景詔麵前的桌子上:“小侯爺,廚房送來的糕點。”
裴景詔以為是春荷準備的,正好這會兒肚子也的確是有些餓了,就拿起糕點吃了起來。
糕點的香甜在舌尖化開,腹中確實有些饑餓,他便不自覺地多吃了幾塊。
吃完了之後,裴景詔繼續看兵書,可忽而覺得身上變的很熱,一股莫名的燥熱感從體內悄然升起,如同夏日午後突如其來的熱浪,讓人難以忍受。
他喝了一大杯茶水,卻是無濟於事,汗水開始沿著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襟,而且體內似乎有一股雄雄的力量想要衝撞出來。
裴景詔朝著外頭喊了一嗓子:“雲生,去冰窖取些冰過來!把窗戶都打開,怎麼這麼熱!”
雲生為難地撓了撓頭,這大晚上的去那黑乎乎的冰窖,可嚇人的狠呢!
他縮了縮脖子,拽著六福和他一起去冰窖取冰。
“六福,咱倆一起去吧,有個伴兒也壯壯膽兒。”
六福無奈,知道他是個膽子小的慫貨,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去取冰。
……
春雅院,褚香凝早已經準備好了,穿上了最好看的寢衣出了院子等在裴景詔的書房附近。
她想著,等著裴景詔從書房出來,她就迎上去,到時候在他情難自已的時候,順水推舟地將人帶回臥房。
另一邊,春荷之前吩咐過巧兒,要在這個時間給小侯爺送些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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