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裴景詔皺了皺眉頭,這是他頭一次聽彆人這樣叫自己,一個全新的稱呼。
隻是這嬌滴滴的聲音,叫的她渾身不自在。
想著春荷在四下無人,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也會嬌滴滴地用各種稱呼叫他,可他並沒有覺得不自在,反而是十分的舒坦,還忍不住要她多叫幾聲。
果然,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和春荷比的。
褚香韻見裴景詔沒有搭理自己,以為他是沒有聽見,又叫了裴景詔一聲“姐夫”。
裴景詔卻依舊是眼神淡漠,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毫無溫度的笑。
褚香韻似乎是感受到了裴景詔的不屑與疏離,臉上更紅了,行了一禮後就退了出去。
裴景詔和褚閔勇又寒暄了一會兒後就走了,出了褚府,裴景詔立刻收起了笑容。
他不喜歡這樣的閒聊,也不願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同桌吃飯。這次來的目的都已經達成,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好在他這個嶽父目前看來是個好哄的,隻要送對了禮,給的夠貴重,就能將這老頭子哄的開心了,可比哄自己父親那個性格更為固執、難以捉摸的老頭子容易多了。
裴景詔翻身上馬:“走,找個地方吃一口飯。”
六福熟門熟路地找了一個他常去的街巷上的小館子:“小侯爺,這是我常來的一家小館子,彆看店麵不大,味道可是一絕。”
兩人拉開長條的板凳坐了下來,點了兩碗陽春麵、一碟花生米和一盤醬牛肉,坐在一起嗦麵。
……
褚府,等裴景詔走了之後,趙氏怒氣衝衝地來找褚閔勇。
褚閔勇正欣賞著那白玉扳指和山水畫,見趙氏來了,淡淡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趙氏的手,因為生氣而不自覺地緊握:“老爺,凝兒才嫁過去,怎麼好讓他見褚香韻?!凝兒這正室少夫人的位置還沒有坐穩,怎麼能送妾室過去?”
褚閔勇將玉扳指戴在自己的大拇指上,滿不在乎地看著趙氏:“帝堯的兩個女兒娥皇和女英,姐妹同嫁帝舜為妻,這是古來就有的事情,大戶人家的男人娶了一對姐妹花的也不在少數。”
“若是凝兒抓不住裴景詔的心,我們就再送一個女兒過去,總不能讓彆家占了便宜吧?”
“凝兒是我的女兒,我也是疼她的,可總要為著褚家的未來著想不是?”
褚閔勇已經聽說了,有好些高官、富商暗戳戳地想要將自己的表妹、女兒、侄女之類的送給裴景詔,就為了和裴家搭上關係。
現在,裴景詔是隻有他這一個嶽父,等旁人將女兒送過去又得了裴景詔的歡心,他褚家可就從中得不到許多好處了。
趙氏還想要說些什麼,褚閔勇不耐煩地一抬手:“好了,裴景詔看樣子對韻兒並不感興趣,以後再說吧。”
趙氏在褚閔勇這裡沒有得到說法,心中憋悶,去找了褚香韻的生母闕氏要說法,府上的主君她無可奈何,可一個側夫人她還是能收拾的了的。
……
太陽高懸於空,將大地烤得滾燙,空氣中彌漫著溫熱的氣息,連微風也似乎變得慵懶起來,偶爾拂過,非但未能帶來涼爽,反而像是添了幾分悶熱。
這一日,是裴景詔的生辰,春荷本想著府上會熱熱鬨鬨的,擺上酒席宴請賓客,可侯府裡卻是異常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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