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依舊低垂著頭,緊閉雙唇,裴景詔試探地問她:“是褚香凝?”
春荷搖搖頭,沒有說話。
裴景詔繼續猜:“是秋香?”
春荷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搖頭表示否認。
裴景詔的眼眸頓時淩厲了幾分:“果然是秋香。”
自從褚香凝嫁進來之後,她就看春荷不順眼,她雖然對春荷不怎麼好,但手段並不高明。
但這個叫秋香的丫鬟就歡騰的厲害,到處招搖,儼然把侯府當成了自己家,對和她同等級彆的丫鬟們也是頤指氣使,心思更是歹毒,八成將春荷送到奴窯的餿主意都是她想出來的。
春荷吸了吸鼻子:“也不怪秋香,少夫人吃壞了肚子,秋香以為是我害的,來找我算賬。”
裴景詔低頭看她,語氣柔和地問:“害的褚香凝吃壞了肚子,你有害她嗎?”
春荷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少夫人沒吃過海菜,誤食了沒有泡發的海菜,後來少夫人上吐下瀉,秋香遷怒於我……”
“所以,廚房的人是你故意趕走的?你怕褚香凝會拿他們出氣?”
裴景詔明白了,褚香凝吃壞了肚子,第一時間就會懲處廚房的人,春荷這一舉動,無疑是救了他們的命。
春荷略顯羞愧懊惱:“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隨意拿小侯爺的玉佩發號施令,還請小侯爺不要責怪奴婢。”
裴景詔愛憐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是最心善的,我為何要怪你?”
“而且,你不是還讓他們給我帶野味兒回來嗎?”
沉吟片刻後他說:“所以,是褚香凝吃壞了肚子,秋香懷疑是你做的,攛掇著褚香凝將你賣到奴窯去?”
“還知道護著彆人,怎麼不知道護著自己?“
裴景詔抬手抹了一把春荷臉上的淚水,衝著門口喊道:“來人,把秋香這賤婢給我拖過來!”
很快,不明所以的秋香被人拖到了墨香院,裴景詔冷冷地看著她:“跪下,自己動手。”
春荷被送到奴窯後,春雅院的人以為高枕無憂,再加上褚香凝腸胃一直不大舒服,一院子的丫鬟奴婢都陪著她休息。
院子裡安安靜靜的,褚香凝聽說裴景詔回來了,本想去見上一麵,可幾次都沒見著人,便也作罷。
此刻,秋香看到床上的春荷嚇了一跳,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她應該已經被人糟蹋死了才對!就算是小侯爺將人帶回來了,也該是個死人才對!
她明明記得,將人送進奴窯的時候,給她下了迷藥和媚藥,她不可能還清清白白完好無損地回來!
裴景詔瞧著秋香看著春荷不敢置信的樣子,更加明確了就是她害得春荷受了這麼多苦,他抬腿一腳踹在秋香的胸口上。
裴景詔是習武之人,這一腳並沒有收著力道,踹的秋香胸口一陣劇痛,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我的人你也敢動?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奴婢沒有奴婢的樣子,心思歹毒的厲害,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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