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有一定的言論自由,隻要不是辱罵皇室,對皇室大不敬的,做成詩的,隻要給銀子,可以匿名收錄到詩集中。
書肆的掌櫃老板並不會因此而遭到報複,因為大家都這麼做,豪門大戶也無法因此暗中給人使絆子。
巧兒將那繡帕和圖紙收好:“好,姐姐放心,我去找昌哥將這詩和姐姐說的話帶出去。”
春荷握住巧兒的胳膊,神色嚴肅:“昌哥,可信的過?”
“姐姐放心,我倆是同鄉,他小時候光屁股在院子裡跑我都見過!”
說完巧兒捂住了自己的嘴:“鄉下沒那麼講究,長大之後我就沒見過了,我當時也不是故意要看的……”
“姐姐放心,昌哥是向著我們這一頭的!”
……
一個時辰後,巧兒托昌哥將東西都給帶了出去。
“姐姐,都辦妥了,咱們就等著外頭的好消息吧!”
巧兒收拾好春荷的房屋,給春荷換上乾爽的寢衣後,去了院子裡洗衣服。
洗好衣服,去後院晾曬衣服的時候竟是碰到了六福:“咦,六福大人,你怎麼在這兒呢?沒有和小侯爺一起嗎?”
六福的神色淡淡的:“嗯,恰巧路過,你叫我六福就行了,都是給小侯爺辦事的,我們之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必這麼客氣。”
巧兒說:“好,六福哥!”
這一聲脆生生的“哥”聽的六福耳朵都紅了。
六福清了清嗓子,麵上恢複了平靜:“聽說你病了?我這裡正好多了一瓶膏藥,我也用不完,放壞了怪浪費的,你拿去用吧。”
沒等巧兒說話,六福將那白色瓷瓶放在了巧兒前麵的石凳上就快步離開了:“我去值守了,你記得塗藥。”
巧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暖呼呼的。
她拿起那藥瓶,打開瓶蓋聞了聞:“這是……治療花柳病的藥?!他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得了那個病吧……”
“蒼天哪!這回誤會可大了,我這張臉該往哪兒放啊?!”
巧兒剛剛還很是歡快的心情,頓時低沉了下來,她該怎麼向他解釋自己並沒有得病,自己還是清白之身呢?
巧兒將那瓶藥揣進了懷裡,晾好衣裳後拖著步子神色懨懨地回了院子,想著要不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跟六福解釋解釋這件事情。
可無論是解釋還是不解釋,她總覺得和他說這種事情,有些怪怪的。
……
侯府書房,裴景詔看完最後一本簡報後,他起身披上外袍走到門口叫上雲生:“雲生,隨我去一趟百草閣!”
雲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小侯爺,這麼晚了不睡覺嗎?屬下好困啊……”
裴景詔一巴掌拍在雲生的腦袋上,目光銳利地盯著他:“這回還困嗎?”
雲生被打的渾身一個激靈,生怕再挨打,連連搖頭:“不困了不困了,屬下這就去將馬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