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在外麵說:“小侯爺,虎子跪在書房門口。”
裴景詔的眸色深了深:“他還有臉回來,我讓他護好春荷,可他呢,都乾了些什麼?!”
“讓他滾進來!”
裴景詔下了床,給春荷蓋好被子,放下床帳後,又展開屏風,隨後將門打開。
他坐在桌旁喝了一口茶,看著門口。
門外的虎子,十分聽話地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了他那圓滾滾的腦袋上。
緊接著,他雙手抱頭,雙膝並攏,身體緊繃,頭頂緊貼著地麵,十分滑稽地滾到了裴景詔的麵前。
裴景詔質問道:“我讓你好好守著春荷和墨香院,你怎麼擅自離開了侯府?”
剛剛滾進來的虎子腦袋還是暈暈的,看著眼前出現了好幾個小侯爺,一時間不知道該對著哪一位小侯爺說話。
六福扶著他的肩膀幫助他站好,虎子這才和裴景詔麵對麵,他說:“小侯爺,屬下是聽同鄉
說母親病重,屬下擔憂母親的安危才回去的。“
“屬下,想著春荷姑娘聰明伶俐,手裡又有小侯爺給的玉佩,應該不會有人敢對她不利,出不了什麼大事……這才……”
裴景詔一拍桌子:“出不了什麼大事?人差點兒都沒了!”
虎子雙眼一紅,他抽出腰間的匕首:“屬下無能,屬下這就以死謝罪!”
虎子說著就要揮著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招呼,裴景詔一掌劈掉了他手裡的匕首,轉頭問床上的春荷:“春荷,你怎麼看?”
春荷說:“虎子也不是故意的,之前也多虧有他保護。”
春荷看得出來,裴景詔並不想重罰虎子,若他真的想責罰,就會像對待秋香那樣,根本不會詢問她的意見,直接上來就是拳打腳踢,將人丟到了萬蟲窖去。
況且,她覺得這些侍衛都是一根筋的,哪裡會想到褚香凝那些彎彎繞。
裴景詔點點頭:“春荷並沒有怪你,再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以後,好好保護她的安全。”
虎子對著裴景詔用力磕了一個響頭,又轉向春荷的方向磕了一個響頭,感激涕零:“屬下遵命!”
裴景詔見虎子的臉上並無悲傷的神色,他問“你母親怎麼樣了?”
虎子是個孝順的,聽說母親病重後急的火急火燎,得到少夫人的許可後立刻就奔回了家,回到家後卻發現母親好好的,並沒有生病。
“屬下的母親身體還好,並沒有重病,許是是屬下的同鄉傳錯了消息。”
裴景詔皺了皺眉:“說你母親病重的同鄉呢?”
“屬下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離開侯府外出做生意去了。”
裴景詔的眉頭緊鎖,看來這都是褚香凝的手筆:“我派人將你老母接到京城裡,以後,你就踏踏實實地守在這裡,莫要胡亂聽信旁人的話。”
“記著,以後要寸步不離地守著春荷。”
……
靜水院裡,鄭氏正在哄著兒子睡覺,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小子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
裴景天側身用胳膊支撐著頭,看著鄭氏:“姨娘,巧兒姐姐和春荷姐姐遭難了,我們要不要幫幫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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