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雨上前一步,斬釘截鐵地說:“分明就是藏了!”
芙雨是個沉不住氣的,褚香凝生怕她脫口而出“是我親自藏的,怎麼會沒有”這樣的話,對芊兒使了個眼色,芊兒立刻將人往後拽了拽。
春荷無奈地扶著額頭,一副很是疲累的樣子:“妾身不敢頂撞少夫人,若是少夫人懷疑妾身,隻管讓人去挖好了。”
褚香凝覺得這話頭有些不對,再瞧著巧兒那一臉高興且絲毫不疑惑、畏懼、驚訝的模樣,剛想要製止,可芙雨和芊兒的動作極快,已經將裡麵的東西挖了出來。
“少夫人您看,奴婢就說春荷在這院子裡藏的不乾淨的東西,果真有!好歹毒的心思!”
芙雨興高采烈地拿著那東西,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可把那東西打開之後,忽而發覺這並不是她藏在底下的符紙。
上麵沒有鬼畫符一樣的圖案,也沒有裴文淵和黎秋萍的名字,更沒有那些惡毒狠辣的詛咒的話語。
那是一張用血書寫的福字還有一些祈福的經文,上麵滿是對裴文淵和裴景詔的祝福。
春荷慢慢地解釋:“原來你們是想要找這個,侯爺和小侯爺常年在外征戰,妾身就寫了這血書祈福,祈禱侯爺和小侯爺出入平安,福壽齊天。”
“這明明是祈福用的血書,怎麼到了少夫人那裡,就成了詛咒的符紙了呢?”
說罷,春荷歎了口氣,滿眼的惋惜:“原本這血書一直埋著,可如今被拿了出來,效用怕是要減半了……”
春荷忽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少夫人在這宅院中安穩度日,妾身就沒寫少夫人的名字,沒有給少夫人祈福,少夫人不會埋怨妾身吧?”
“因為少夫人不悅,才故意來找妾身的麻煩?”
春荷說著就紅了眼眶:“這話是誰傳出去的?沒的汙蔑了妾身……”
褚香凝攥緊了拳頭,維持住麵上泰然自若的神色:“這次倒是誤會你了,芊兒,把我那玉鐲拿過來送給春荷。”
這邊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著,不遠處裴文淵和裴景詔走了過來。
裴景詔看著褚香凝的背影,瞧著這女子年歲應該不小,他皺了皺眉,狐疑地問裴文淵:“父親何時又納了一個側室?”
從穿衣打扮上看,這個年紀的女主子隻能是裴文淵的人。
裴文淵沒說話,走近一看,那人竟是褚香凝。
他用眼神問兒子“怎麼你自己的正妻,你都不認得了?”
裴景詔心虛地咳了兩聲,叫來一個丫鬟問這裡是怎麼了,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聽說了這邊的事情之後,裴文淵對著春荷溫和地說道:“你有心了,隻是我向來不信這些,以後不必做了。”
春荷低著頭行了一禮:“是,妾身都記下了。”
待送走了褚香凝和裴文淵後,巧兒關上房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恨地說:“若不是還需要芙雨還錢,真想將她處置了!”
“這小妮子沒安好心!”
春荷淡淡一笑:“不用我們出手,褚香凝沒得到想要的結果,自然會動手。”
春雅院,褚香凝的心中憋著一股氣,很是鬱躁,她一巴掌甩在芙雨的臉上:“說,是不是你提前和春荷串通好了,故意給我下套,讓我難堪?!”
芙雨的身子都要抖成了篩子,跪在褚香凝的麵前不斷地求饒:“少夫人,奴婢是埋了詛咒的符紙在那樹下的,可不知怎麼的那符紙忽而變成了祈福的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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