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驚訝地握住了裴景詔的手:“以後都不用喝了嗎?每次之後都不用喝了?”
裴景詔反握住她的手:“嗯,不用喝了。”
待裴景詔離開,春荷眼底的喜悅漸漸消散,她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再喝避子湯了,那東西對身體的損害很好,日日要她,日日做日日喝,她的身子怕是要不了兩三年就會垮掉。
巧兒端著熱水走進來,喂著春荷吃了藥丸,聽說春荷不用喝避子湯了,心中很是高興。
“太好了!姐姐終於不用喝避子湯了!”
巧兒高興過後,神情又有些鬱鬱,她雖然不懂醫術,但父母在家中種草藥,她也了解一些。
雖然春荷不用再喝避子湯了,但是她喝了這麼久,已經寒氣入體了。
若是想要懷上孩子,靠孩子在侯府站穩腳跟,怕是還要好好調理身體許久,才有可能懷上孩子。
春荷摸了摸她愁眉苦臉的小臉:“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關係的。孩子的事情先不強求,先把身子養好,不然就算是懷上了也很容易掉。”
“不用喝避子湯了,總歸是好事。”
巧兒想想也是,重新燃起了鬥誌,她決定從今日起就和婷兒多研究研究菜譜,做些藥膳,好好給春荷補補身子,一定要將春荷體內的寒氣去除乾淨了,幫她懷上孩子。
……
數日後,春荷的月事走乾淨了,巧兒按照裴景詔的吩咐喂了春荷吃另一種藥丸。
巧兒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又掐著手指頭算了算,忽而發覺時間過的可真快。
“姐姐,今天是不是月底了呀!月底算工錢,我去收租去嘍!”
一提到錢,巧兒就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春荷好笑地看著她歡歡喜喜,一蹦一跳地離開的背影。
她說“收租”應該是說去收那五個“芙”的賠錢貨的月例銀子。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巧兒才回來。
“姐姐,這是從外院的管事那裡拿過來的那幾個芙字開頭的丫鬟的月錢!起初,那幾個丫鬟還不願意給,我一把就給搶過來了!”
巧兒一臉的自豪得意:“我告訴她們,若是今日不把銀子都給我,欠的錢可是要算利錢的,一日不還清就要計算一日的利錢,積累下來,這錢想要還清,可就遙遙無期了!”
春荷數了數,五個人加起來也不算少,多多少少都是一筆錢財。
巧兒拿出來一個小盒子,將一吊一吊的錢放好:“姐姐,我都想好了,咱們屋子裡被弄壞的東西,可以咱們自己買自己補,不勞煩府上的管事統一購買添置。”
“等這月錢再多收上來一些,我就托經常出去采買的昌哥,去外頭買茶杯,補上我們院子裡缺少的器具,剩下的錢就都給姐姐攢起來!”
春荷發現巧兒是有些經商的天分在身上,而且花錢總是能花到刀刃上,不浪費一文錢。能不花錢就得到的東西,絕不會花錢。
侯府的每樣器具都是登記造冊的,侯府用的東西價錢都不便宜,芙雨打碎的那個蓮花纏枝茶杯在賬麵上的記錄是一兩銀子。
在北川,一兩銀子是1000文錢,巧兒若是能用500文買到相似的茶杯,剩下的500文就可以進自己的腰包,將這差價攢起來。
至於開票做賬,給些好處,總能圓過去的。
巧兒將裝著錢的盒子抱在懷裡,滿懷希望地說:“等我們攢了足夠多的私房錢,不論日後在這侯府是怎麼樣的境地,都有了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