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的一顆心砰砰砰跳的厲害,她趴在春荷的身上,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褚香凝和五皇子在一個屋子裡做……”
巧兒不知該如何用言語形容,隻好用手比劃了起來,看著巧兒無比激動,雙頰漲的通紅的模樣,春荷秒懂。
巧兒一臉興奮地問:“姐姐,要不要我們現在帶人去捉奸?”
她還沒乾過這種事情,此刻正是血脈上湧,無比期盼地看著春荷。
春荷想了想:“不用,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今日是在褚家,就算是捉奸捉到了,褚家也會想儘辦法瞞下此事。”
“我們既然要利用此事,就要將此事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春荷心生一計,若是褚香凝能懷上孩子,她就能挑撥褚家人的關係。
褚家之所以不好對付,是因為無論褚家犯了什麼過錯,總有宮裡的萍妃在皇帝的床榻上吹耳旁風。
若是褚香凝懷了五皇子的孩子,到時候,就會和生了八皇子的萍妃褚閔萍,利益相對,針鋒相對,畢竟,能坐上皇位的隻有一個人。
若是萍妃知道了褚香凝懷了五皇子的孩子,她還會繼續幫著自己的哥哥嗎?
到時候,內憂外患,不愁褚家不能滅門。
春荷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看來,這是老天都在幫我們,我們靜待時機。”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讓褚家儘可能的樹敵,讓儘可能多的人厭惡褚家,在褚家遭難的時候袖手旁觀,甚至落井下石。
春荷說:“巧兒,你還去找上次那個書肆的老板,在每天都會出新版的北川小報上大肆宣揚褚家辦壽是多麼的出風頭,褚閔勇有多麼的有派頭,香凝郡主是多麼的眾星捧月。”
“再找幾個幼童去吳家附近唱關於褚香凝多麼風光的民謠。”
回府的路上,春荷將銀袋子給了巧兒,將巧兒在中途放下,自己先回了侯府。
……
褚府依舊是熱鬨非凡,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院落的某個偏房裡,正上演著無比香豔的畫麵。
六福快步走到裴景詔身邊說:“小侯爺,側少夫人先行回府了,巧兒沒有找到您,讓屬下來傳話。”
裴景詔問他:“走的時候,人有沒有什麼異常?”
“巧兒說側少夫人走的時候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身體不太舒服。”
裴景詔點點頭,神色凝重了幾分。
他看著身穿錦衣華服,喜笑顏開,在眾人的簇擁下連連喝酒的褚閔勇。他精神矍鑠,神采奕奕,哪裡還能看到之前在牢裡那般憔悴落魄的模樣?
耳邊是琴樂歌聲和賓客們的交談聲,裴景詔想要起身離席,卻是被端著酒杯走過來的裴文淵一把按住。
裴文淵低聲怒道:“你給我坐下,今日是你嶽父的壽宴,你不可提前離席!”
上回柳家喬遷宴的事情他都聽說了,他這個兒子不僅提前離席,甚至還帶走了好些個柳家的賓客,讓柳家顏麵掃地。
不過,柳家是商人,也就罷了,今日可是褚閔勇的壽宴,而且看著這門庭若市的場麵就知道褚家在朝中的勢力龐大,得罪不得。
裴景詔憤憤地坐下,悶了一口酒。
終於熬到了壽宴結束,裴景詔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侯府。
去了荷香閣,春荷已經換下了那華麗的衣裳和繁重的頭飾,隻穿著一身素白色的衣裙,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