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他點開了一個購票軟件坐等12306,飛豬,攜程運營部競價招標),搜索起了夏海到韶鄉的車票。
“竟然沒有直達的……”
需要換乘。
坐綠皮的話,是13個小時,要在潭湘換乘,再坐動車。
而時間最適合的一趟綠皮車,是周天下午六點半,一直到第二天八點……那時已經下葬了吧。
不過有快的方式,是高鐵,隻需要四個小時到潭湘。
然後再坐三十分鐘的動車,應該是來得及的。
可高鐵最晚的一趟,也得是四點五十八。
草,一宗到車站都得有三十分鐘,還要在發車前十五分鐘進站!
無論怎麼樣,都沒有雙全法。
而這,應該也是夏心語所說的,他重要的事情,對她而言更重要。
她知道,隻要自己衝動了,將會失去這加十分的好機會。
而這件事情的直接原因,就是她。
這種連親人都不想拖累的人,怎麼可能想讓自己為她犧牲呢?
“罕有的好女孩,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甚至說這樣的人,我也從未見過。”
“可她這麼要強,還需要彆人做什麼嗎……”
雙手交叉的放在腦後,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燈,他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對待這樣一位少女。
或許,自己早點認識她,就不會這樣了。
因為陳源隱約感受到,她有一些用力了。
為了證明自己能夠留在夏海,她想要比所有人都堅強,想要不依賴所有人。
或許,她還立下過小小誓言:就算爸爸媽媽不在,她也能一個人走下去。
如果早就認識了夏心語,或許還能夠知道她原本的一麵,更加真實的一麵,可能會依賴自己的一麵……
滴——
洗衣機轉好。
陳源下床,穿著人字拖走到洗手間,把衣服拿出來,用乾淨盆子裝好,然後再拿一遝衣架,走到跟洗手間相鄰的陽台,拉開窗簾,把衣服晾在防盜架上的晾衣繩。
“她什麼時候把我的襪子洗好晾上的……”
看著衣架上麵夾著的,甚至能被風拂動的柔軟襪子,陳源又轉過頭,看向旁邊跟飛鏢一樣的乾襪子:“嗯,這才是是爺洗的。”
夏心語的短袖跟校服運動褲被陳源先拿出來晾好。
一米六女生的校服真的好小,跟自己比起來跟童裝似的。
自己的衣服,與夏心語的衣服,一起晾在了一根繩上,月色透過縫隙,照進了房間。
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皓月,陳源預感自己要失眠了。
忽然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陳建業。
陳家的三把手,副一家之主不帶常務,還沒進家委。
“咋啦兒子,打電話我乾嘛?”那邊高興的問道。
“打錯了,想給我媽打的。”
“什麼話隻能跟你媽說啊?”
電話那邊突然硬氣起來,陳源卻歎了口氣,道:“彆鬨,把電話給我媽,你做不了主。”
“沒聽說過東南男人在家做不了主的!”
“你連一瓶夢之藍都做不了主,算了算了,老陳彆逞強,把電話給我媽,快點的。”
“那是你爹不想開,那天就想喝點牛欄山!”
老陳急了急了,相當較真的說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這事,你以後彆再求我任何一件事情了。”
“說了你能解決嗎?”
“說!隻要你說,我今天就給你解……”
“看電視呢,陳建業你小點聲!”
“快說,今天必須給你解決……”壓低聲音,老陳嚴肅道。
老爹盛情難卻,陳源隻好開口:
“行,爆點金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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