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煩正準備結束通話,陸雲州的聲音再次傳來:“婉婉,那是誤會。今天是陳嬌的生日,我就陪她吃了個生日餐,送了以前答應過送她的禮物。我真的……”
我微微一笑。
我相信我說話的時候一定帶著很輕鬆的心情。
我說:“陸總,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在這場婚姻裡就是個十足的小醜。這個解釋你用的很熟練了吧?”
“一切都是誤會。我們沒什麼的。你多心了。彆鬨。彆作妖。嗬嗬嗬……”
我輕聲地說:“陸總,今晚就祝你和陳嬌女士用餐愉快,也祝她生日年年有你陪伴。”
我掛了電話,順手把這號碼也拉入了黑名單。
世界再次清淨。
我端起床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真累。
如果我的生命中少了陸雲州我應該不會這麼心累。
房門被有理由輕輕敲響,我喊了聲請進。
房門打開,剛從公司回來的慕禦白西裝筆挺地站在我麵前。
他今天換了一身穿著。
黑色絲質麵西裝將他頎長的身軀妥帖地勾勒出來,鼻梁上是金絲眼鏡。
質地高級的西裝搭配深藍色帶條紋的領帶,將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襯得越發熠熠生輝。
他頭發往後梳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優越至極的骨相,挺直的鼻梁,還有那帶了七分書卷氣質的金絲眼鏡。
眼前的男人英俊得像是神明之子。
我結結實實呆住。
我要收回之前的話,慕禦白帥起來真的沒陸雲州一點事。
他之前親近接地氣不過是收斂了身上的光芒。
現在的慕禦白氣場全開,令人目眩神迷。
慕禦白看見我的目光,微微一笑解釋:“不好意思,今天接待了國外來的大客戶,談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我訥訥收回目光,回了一句:“禦哥哥你不用應酬啊?”
慕禦白隨意坐在我床邊沙發上,搖頭:“不去了。我不擅長喝酒,讓公關部的去招待了。”
我摳著手機有點心虛。
“我……對了,我沒事。醫生說我沒事可以回家休養。”
慕禦白含笑打量我的臉色,點頭:“我知道。四點半的時候溫仲給我打了電話。”
他撥弄手機似乎拿著圖片看了起來。
他說:“溫仲說你腦子裡的水腫好轉,不過還得點滴兩天。胳膊今天也上藥了,腰上的傷沒事軟組織挫傷。”
“還有幾次擦傷都換藥了。就這些,沒大問題。”
我好奇探過頭果然看見溫仲給他發了病例和核磁共振的圖片。
我動容:“禦哥哥,你接待大客戶還關心著我的病。”
慕禦白推了推眼鏡,一笑:“應該的。我本來要送你去檢查,但是臨時有事實在是脫不開身。”
我在他深邃的眼神下心慌彆開臉。
“禦哥哥,你不用這麼關心我的。我沒事,真的沒事。”
慕禦白忽然靠近。
我嚇了一跳,往後靠去。
他卻隻是站起身看了我的點滴。
我為我的一驚一乍感到羞愧。
這個腦袋果然是壞了,人家根本沒怎麼樣。
他淡淡說:“以後彆說這話,我關心你是應該的。”
他見我不解,笑了笑:“你是立承的妹妹。我沒照顧好你,立承以後會怪我的。”
原來是因為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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