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陸雲州在地上吃力地朝我爬來……
我垂下眼歎了口氣。
記憶雖然沒有恢複，但我知道陸雲州是個很驕傲的男人。他驕傲得過於自大了，所以今天他的狼狽樣子令我感覺很陌生。
童童見我臉色不好看，趕緊解釋：“婉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替陸雲州求情，我隻是……隻是覺得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問：“他對你說了什麼？”
童童：“他說了很多。說他怎麼認識你的，怎麼看著你追求他的，說你對他的好……”
我越聽越是皺眉。
童童歎了口氣：“他和以前很不一樣。以前他是不可能和我說這麼多的，而且還說得那麼仔細。”
我打斷她的話，淡淡問：“這麼說，他其實心裡很明白，失憶前的我很愛他？”
童童點頭：“是的。”
我輕聲說：“童童，以後他再找你說這些，你就告訴他……”
童童認真盯著我看，可是等了半天隻發現我在出神。
她退了推我：“告訴他什麼？”
我垂下眼：“告訴他，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啊！”
童童不說話了。病房瞬間陷入沉默。
這時一位護士走進來。
她略帶猶豫：“葉小姐，有個小孩子說要見你。”
我微微一怔：“小孩子？叫什麼名字？”
護士搖頭：“他不肯說自己叫什麼。他隻是說認識葉小姐，而且想來看望您。”
護士怕我生氣，趕緊加了一句：“慕先生已經吩咐下去，陌生人都不能來探望。隻是這個孩子來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拎了一大袋東西要來看您。這個……”
孩子？還帶了補品？
好奇心被勾起，我問：“孩子幾歲了？”
護士說：“十三四歲，哦不，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樣子。”
我和童童對視一眼。我們都暗自搖頭。
我記憶裡不認識什麼小孩子，童童更不可能認識。
我皺眉：“那讓他進來吧。可能是遠房親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