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應該是護士長,趕緊拉開陸夫人:“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怎麼能來這裡?”
陸夫人哼了一聲:“我就是病人的家屬。我是她婆婆。怎麼?這病房不讓人探視?”
她這一招讓護士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擺了擺手:“你們帶這位小朋友……下去喝飲料吧。我想這位陸夫人應該有話要和我說。”
陸夫人眼裡閃過吃驚。她可能沒想到我竟然會看破她的心思。
她沉著臉不說話。
護士們應該是對陸雲京印象很好,而且看他連續幾天提著東西要來看我這才讓他進來。
但護士們是沒見過陸夫人的,猶豫了一會兒。
我說:“你們放心吧。陸夫人是有身份的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
護士們這才勉強答應。
她們拉著陸雲京離開。
陸雲京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對著陸夫人說:“媽,你彆罵葉姐姐。不許罵她。”
陸夫人一聽炸毛:“你這個臭小子你在教我做事?……”
她要追出去,可陸雲京已經跑了。
我心裡微微一暖。
陸雲京這個小子……現在有點可愛了。
陸夫人不甘願地走進來,挑了個椅子十分傲氣地坐下來。
我開口:“陸夫人,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很累要休息了。”
陸夫人明顯沒適應我對她的態度。我看見她眉毛一豎就要發作,然後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陸夫人總歸是五十幾歲的女人,見過世麵。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不冷不熱開口:“聽說,你要和我兒子雲州離婚?”
聽說?
我笑了,不卑不亢:“陸夫人,你不用聽說。我就是要和你兒子陸雲州離婚。”
陸夫人嗬嗬冷笑一聲,譏諷:“你舍得?”
我也笑了笑:“舍不舍得,離了不就知道了嗎?”
陸夫人被我的話懟了回去,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怎麼繼續。
她重新組織了下語言,繼續冷笑嘲諷:“葉婉,你現在是不是另攀高枝了,所以說話那麼硬氣?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你為了進我們陸家的門可是跪在我門口求了三天三夜呢。”
我挑了挑眉。
跪?
我皺眉盯著陸夫人。理智上我不相信那時候的我會這麼卑微,但我失憶了,通過旁人的描述裡我愛陸雲州愛得發瘋。
所以跪著求人家母親同意親事這麼掉價和不自愛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我現在聽了隻覺得像吃了個蒼蠅那麼惡心。
我忍著惡心,冷冷問:“陸夫人,如果您今天是來嘲諷我的話可以走了。我和陸雲州的事,我和他法院見。”
陸夫人聽到這話跳了起來。
她用塗了鮮紅指甲油的纖細手指指著我的鼻子,大聲說:“葉婉,你到現在還不肯低頭嗎?雲州娶了你,讓你成為風光的陸太太,給你買那麼多貴重的東西,還容忍你胡鬨到處給陸家丟臉。”
“你說說,陸家對不起你什麼?你非要現在和雲州鬨離婚?”
她狐疑盯著我:“我聽說慕家的長子被你勾搭上了,所以你才嫌貧愛富撇開雲州是不是?”
她不等我回答,立刻說:“肯定是這樣!我就知道你這個狐狸精不簡單。大學時候就懂得勾搭金龜婿。結了婚還不老實,你這個賤人……”
她罵得很難聽,汙言穢語一起來。
我貧瘠的記憶裡豪門夫人這麼沒形象地破口大罵還是第一次看見。
我的家教讓我在這種情況下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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