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禦白冷冷看了他一眼：“她非常可愛。”
慕禦棠嘴角抽了抽：“好，很可愛。”
慕禦白不滿意：“你腿不想要了？”
慕禦棠擠出笑容：“哥，我錯了。但是你不要讓我去相親。我不去！……嫂子你不要笑了！……彆笑！我知道你笑點低，但是你不要笑的這麼白癡好不好？！”
最後一句是衝著我來的。
我忍著笑。
慕禦白卻眉頭一皺，看向慕禦棠：“你最後一句是認真的？”
慕禦棠臉色變了變：“哥，不是，你真的不是……來真的？”
半個小時後，三人已經站在齊老的院子前麵。
齊老住的院子外麵看起來很簡樸，但卻十分寬敞的樣子。
我扭頭看見慕禦棠生不如死的神色。我好奇問：“怎麼了？齊老人很好的。我見過。”
慕禦棠都懶得理我。
慕禦白很平靜說：“彆理他，他自找的。齊老家風很嚴，是海城出了名的書香門第，齊老孫女如果看上他，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
我好像明白了慕禦棠的心如死灰。
讓他一個不羈的浪子去和書香門第出身的小姐結婚，可能比死了還難受吧。而且還是齊老這麼嚴格的人。
我小心開口問：“相親是不是要兩方麵都滿意？”
慕禦白推了推眼鏡：“不用。我說了齊家要是看中了他，是他的福氣。”
慕禦棠突然幽幽開口：“這個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慕禦白眼鏡片泛著寒光：“你說什麼？”
慕禦棠明顯是最後掙紮：“你分明就是想讓我替你聯姻……你……你不厚道。我要找爸說說……”
慕禦白很平靜：“你去。如果你能說動他不把你賣了，我自然不會逼你相親。”
慕禦棠一臉血的樣子：“哥！你都不關心我！你忍心看我下半輩子過得不幸福嗎？”
我看著兄弟兩人對峙，突然很擔心兩人再打起來。
慕禦棠根本不是慕禦白的對手，不，應該說慕禦棠不敢和慕禦白動手。
我擔心拉了拉慕禦白：“彆吵了，我們趕緊進去吧。齊老估計等久了。”
慕禦棠突然發了脾氣：“我不進去！哥，從小到大你都欺負我，你……你……”
他“你”不出來了。因為慕禦白已經摘下眼鏡，很平靜看著他。
他說：“到了這裡，彆逼我扇你。”
慕禦棠臉色變了變，最後氣得大步走了進去。
我歎氣：“好可憐的二少。”
慕禦白重新把眼鏡戴上：“你聽他胡說八道做什麼？他每年有一個億的零花錢花都花不完，你同情他乾什麼？”
一個億？
我嘴角抽了抽：“零花錢？”
慕禦白點了點頭：“他已經過了十八歲很久了，信托基金每年都會給他分紅的。”
我瞬間覺得慕禦棠一點都不可憐了。
一個億？好吧，我還在為五個億和陸雲州爭得死去活來。甚至成為了京滬圈二代的笑柄。
而人家早就在十八歲就擁有億萬身家了。
我很認真看著慕禦白：“這次希望他有點用處，能聯姻上齊家的千金。”
慕禦白的眼神很溫柔：“是啊，他聯姻了，我責任就輕鬆多了。”
我幾乎要鼓掌了。
早說啊！
賣了弟弟，身為哥哥就不會被家族賣了！
所以為什麼不賣慕禦棠？！
……
齊家果然是書香門第。院子很簡樸，在院子中央還栽種著一棵上了年頭的桂花樹。這個時節正好桂花開了，滿院沁香。
齊老換下白大褂穿著舒適的中式棉布衣服，精神矍鑠，笑容開朗。
齊夫人十分慈祥，招呼我們吃她做的韭菜盒和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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