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話找話:“你……你那個好點了嗎?”
陸雲州恢複正常:“我沒事了。醫生說隻是皮外傷,斷了的骨頭接起來就好。”
我拿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床邊,斟酌半天:“你要是覺得國內的醫術不夠好,可以去國外。我讓齊婷幫你聯係。或者是聯係最好的康複醫院。”
陸雲州落寞笑了笑:“不用了。我問了醫生,我的腿就這樣了,不好不壞。”
我看著他心灰意冷的樣子,歎了口氣:“雲州,你振作點。雖然我沒有這個資格說。”
陸雲州扯出一抹蒼白的笑:“謝謝你。說起來,我真的得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死在山裡了。”
我沉默。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我學會了閉嘴。
陸雲州問:“婉婉,你什麼時候和慕禦白結婚?”
我抬頭疑惑看著他。
陸雲州的臉色很差,有種看透一切的疲倦。
他自嘲笑了笑:“告訴我吧。我好讓自己死心。”
我低聲說:“具體日子沒定。但是明年開春吧。開春先訂婚,然後旅行拍婚紗照,再回國結婚。大概是這麼個流程。”
陸雲州沉默了。
我也沉默著。
接下來說什麼好呢?
他說恭喜我?我說客氣了?
還是他哭著求我不要嫁給慕禦白?而我委婉說我們結束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誰都說不出口,誰都不想第一個開口。
雖然我們兩人已經心知肚明羈絆已經沒了,往後餘生就是漸行漸遠,再也沒有交集……
病房裡的氣氛令人窒息,令人想要哭。
明明,明明是那麼愛。
年少時那一腔滾燙的愛情傾灑下來,本以為是可以照亮我的光明,卻不知道灼傷了兩個人。
陸雲州打破沉默:“這兩天我了解了公司近況,婉婉你做的挺好的。”
我搖頭:“我隻是趕鴨.子上架,做得好的是三位助理。他們能力很好。”
陸雲州輕笑:“那也是你做的好。如果你不是給他們合適的權力,合適的舞台,他們也不可能做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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